蘇逸辰居高臨下,摸了摸下巴,皮笑肉不笑道:“你還能認出我?”
那人愣了愣,隨即道:“認識,我們城主給你下過通緝令。”
說到這,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惡狠狠道:“你還敢出來?就不怕我們城主抓到你?”
他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便感覺腹部一疼,一陣酸弱無力感傳出。
噗!
一口鮮血噴出,那人趴在地上,神情再次變得恐懼起來。
蘇逸辰笑了笑,道:“你挺有膽量的,這個時候還敢威脅我,有意思。”
他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作為城主府的弟子尋常就是狐假虎威的,所以在蘇逸辰剛問話之際,他本能的囂張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這是一個習慣,一個會讓他失去性命的習慣!
正當他想開口求饒之際,蘇逸辰冷冷道:“你們圍在這裏是做什麼?之前的那對副將又是怎麼回事?”
那人臉色煞白,難以置信道:“你剛才都在聽?”
蘇逸辰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耐煩,“我問你答,多說一句沒用的,我不介意你再多挨幾下!”
麵對蘇逸辰的恐嚇,城主府弟子臉色陰晴不定,卻是沒有開口。
這是城主府的秘密任務,隻有他們這些出手的人才知道這個任務的重要性。
倒不是說傳出去之後怕蘇家報複,畢竟蘇家本來就默認了的。
但是,他們真正怕的乃是這事情流落在外,一旦引起公憤,那麼城主府、蘇家、李家,三家的信任危機必然塌陷!
而他們作為一城之主,受到的影響恐怕要比蘇家的主謀還要嚴重!
若是不說的話,他知道,麵對一個敢綁架城主之女的人,他必死無疑!
深呼口氣,城主府弟子將事情一一道來。
聽完之後,蘇逸辰一拳廢了這名弟子的生機,隨即又解決掉另外的三人,這才走出胡同,朝著之前副將所走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臉色陰沉,腳步也是極快。
根據剛才城主府弟子的彙報,他之前的猜測儼然已經符合。
城主府要對蘇家的那位老者下手了,並且還是得到蘇家默認的。
而原因正是他!
因為找不到他本人,便是算那些舊賬,欺負早已被排擠在外的老者。
小鎮邊緣,一個百十平的小宅院。
裏麵燈火通明,院子裏站了七八個人,全身蘇家弟子的服飾。
而在院子外麵,則是一隊隊穿著黑衣的人正在摸索前來。
“勒老,真的不走嗎?”
院子中一名右手綁著繃帶的弟子對著身前的白發老人問道。
被稱為勒老的蘇勒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我們能走去哪裏呢?”
他看向眼前傷勢不一的七八名親信,眼中有著幾分愧疚與悲傷。
“隻要我們衝出這裏,回到蘇家,就一定能夠為兄弟們報仇!我就不信,在天鄴城的範圍有誰敢對我們蘇家出手!就算我們被拋棄了,我就不信蘇家不管這裏的生意!”
那名弟子憤憤不平道!
他們被派遣這裏的蘇家弟子一共有三十多人,在這裏最長的也有十多年了,少的則有兩三年。
這種地方,隻有在蘇家沒有背景的那些弟子得罪了某個少爺或者小姐才會被派遣過來。
換句話說,這裏就相當於被家族流放!
說是讓其經商,但實際上,他們根本就被排擠在家族外麵。
每個月的到手的也就幾兩銀子,別說是修煉了,就連走趟遠門都不夠的。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但是,就在前段時間,竟然來了一波人,先是對他們大開殺戒,在屋子裏翻箱倒櫃,後又對他們放下狠話,要滅他們所有人!
他們吃了大虧,死了二十多號兄弟。
但為了這裏的生意,他們仍舊沒有離開,而是派人去蘇家送信。
可這麼久過去了,蘇家的人沒有來,反而等到了之前的那群匪徒。
更讓他們氣憤的是,城主府在這裏的人,竟然不管不問!
明明是一起經營的,他們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那群城主府的人也是豬頭一群!要他們何用!我們沒了,那群人若是對此處生意出手,他們也要跟著受死!下場不會比我們好!”另一名傷勢較輕的弟子抱怨道。
“誰說不是呢!”
之前的那名弟子跟著附和道。
勒老歎了口氣,隻是對眾人道:“晚些出有機會,你們能逃幾個是幾個,不要再回蘇家了。”
“勒老?”
幾人都是麵麵相覷,不知什麼意思。
勒老隻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活了這麼久,要比這些小輩們看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