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飯有主人,言笑笑也不好跟老人家搶,拿了一個魚皮燒麥啃:“老伯,門口的那把傘,有塊顏色十分鮮豔,你自己做的嗎?”

那傘上傳來的味道,有些影響美滋滋的早餐。

老馬抬頭打量傘,這麼一說還真是,以前他都沒注意:“是巧兒家的,那天下雨,我借了後擱在家裏,一直忘記還!”

“我能看看嗎?”言笑笑好奇的問,老馬以為以為言笑笑生在富貴人家,想要看個稀奇:“行,不過就是把普通的竹傘,三少夫人別見笑”

小桃拿過傘撐開,這傘應該用了許久,傘布都有些發白,

言笑笑接過傘,最開始描繪的梅花,經過風吹日曬雨淋,顏色寡淡,唯獨老枝最

陌千辰指著傘,才女就是沒見識,什麼都覺得新奇:“這有什麼好看的,那一處破開過,新的梅花就是為了遮掩破口。”

小桃湊過去,是有些細細的紅線把破口縫合好:“還真是,姑爺眼睛真銳!”

梅花是新的不錯,言笑笑也沒看梅花,是這顏料有點問題。

這氣味不對,摻雜了其他東西。

言笑笑剛要問這傘是哪買的,門外響起敲門聲,清脆的女音傳來:“馬伯,您在家嗎?我是巧兒”

南巷小弄關係都還不錯,鄰裏相互走動也是常事,老馬偶爾給大家看個小毛病什麼的,也不收錢,大家都很喜歡他,經常會送點吃的過來。

門打開,一位清秀的姑娘進來,頭上纏著布巾,腰上圍著圍裙,手裏端著一碗豆腐,顯然是給老馬送的。

“馬伯,給您的豆腐”巧兒端過來,這豆腐挺厚實,兩塊就是一大碗,顯然是做豆腐的高手。

這姑娘的手指尖上麵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是常年做活留下的。

指節其他地方比較幹淨,沒有摩擦的痕跡,不經常拿筆,新補上的一簇梅花,筆法嫻熟,是熟手。

老馬起身,接過豆腐:“你等等,我去給你騰空碗”。

“好”巧兒是個開朗的姑娘,還跟一旁端詳傘的小桃打招呼。

小桃見自家小姐中意這梅花顏色,便開口問:“姑娘,你傘上的梅花,清雅出塵,色澤靚麗,是姑娘自己做的顏料嗎?”

巧兒咯咯的笑:“你叫我巧兒就好”

年紀相仿的兩人開始攀談:“我叫小桃!”,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我應該比你大,我叫你小桃妹妹吧!”巧兒指著上麵的花:

“這傘上的梅花,是善姑庵的小師父幫我畫畫的,那天我陪我還娘去善姑庵看病,當時下著雨,上山的時候,傘被勾破了一點,一位心善的小師幫我修補了傘,還畫了這花。”

小桃好奇:“庵堂還能看病啊?”,庵堂是給人修行的地方,講究清靜無為,皇城的庵堂都不一樣嗎?

巧兒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妥:“是啊,那裏的師父可厲害,什麼都會,尤其是妙華師父,精通佛理,每次開壇講課,好多人去聽,還有不少達官貴人去。她醫術也很好,我娘的頭痛,就是她的弟子清蓮師父治好的!”

還有這種事?小桃想著自家小姐的病,問巧兒:“那看一次病,貴不貴啊?”

巧兒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們給我們這些老百姓看病,都不收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