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於帳篷的事情討論還沒有結論,諸多貴女結伴而來,顯然不是找兩人玩的。
言笑笑歎氣,真是片刻都不安寧。
聽容鼻孔朝天,指著兩人開罵:“舒雅,田瑩出事,你倒是開心的很啦,真是惡毒!是你娘喜歡她,你有本事朝著你娘發火,對付田瑩算什麼?”
這人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真不一般,是田瑩要殺舒雅,怎麼到她嘴裏,就是舒雅對不起田瑩?
吵架麻煩換一下地方,別耽誤燒烤,言笑笑一時間沒想起對方的名字:“這位……”,想著要不商量一下讓她們挪步。
話還沒完,聽容立馬打斷:“搶自己小叔子的不要臉的賤人,沒資格跟我說話!”
言笑笑挑眉,這群小姑娘,也就高中生的年紀,怎麼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不會說人話嗎?
有人搶先言笑笑一步,“啪”一巴掌把聽容的臉打向一邊,是老夫人新給的丫鬟,飛菱。
聽容捂著臉,泫然欲泣:“你……你敢讓你的婢女打我?”
這有什麼好問的,已經打了,不過也是你該打!
飛菱這打人挺有水平,哪怕聽容痛的齜牙咧嘴,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言笑笑點點頭:“是啊”,飛菱是老夫人給的,沒想性子這麼烈,一言不合就開打,不過自己的人,自然要護著。
飛菱冷冷開口:“你該打!”
聽容人生遭受第一次重擊:“你說什麼?”,她爹娘都沒打過她,她居然被一個侍女打了臉,簡直豈有此理。
飛菱有條不紊的解釋:“你該打:其一我家世子夫人,皇上親封正二品,你一介白身,不行禮不說,還敢辱罵世子夫人,你是以下犯上。”
言笑笑暗自點讚,手腳快,沒想也挺嘴巴利索,難怪老夫人一定要她帶著。
“其二,我家夫人和世子婚事,乃是先皇所賜,你有意見,可以去問先皇!”
對先皇有意見,幾個腦袋都不夠砍,聽容哪敢有!
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就讓侍女去打言笑笑,言笑笑前麵有小桃和飛霜,外人根本動不了她分毫。
雙方對峙時候,一個聲音插進來:
“一來就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聲音的主人,十六七歲的光景,一襲粉色的宮裝,金色的腰帶襯托的柳腰不盈一握。
頭上挽著流星追月髻,上麵陪著粉色的寶石珠釵,交錯插入數,量有五支之多,頓時顯得人珠光寶氣。
手指帶著老氣的護甲,抬著精致的下巴看人,放佛鼻孔抬高點,她呼吸的空氣就新鮮些!
當佩環響動,言笑笑就覺不妙,在這一群人中見到婉言,更覺得出門沒看黃曆,壞事全碰在一起。
眾人紛紛半蹲行禮:“見過四公主,婉言郡主!”
四公主並沒有讓人平身,而是先問:“這是哪家的奴才,居然敢拿本宮皇祖父說事!”
人家不喊免禮,估計是忘記了,屈膝彎腰很是累,言笑笑站直回答:“飛菱不是奴才,是將士遺孤!”
飛菱的雙親都是陌家的下人,飛菱的父親隨西北侯戰死沙場,老夫人還了母女兩人自由身,不過兩人不願意離開侯府,依舊在那裏當差。
四公主沒想言笑笑這麼不敬畏她:“你好大的膽子,本宮可沒讓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