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琪掙紮片刻,還是開口:“夫人,少爺,小姐,易庭表少爺門外求見!渾身濕透,身形狼狽,看著不太好!”

兄妹兩人對視一眼,把在言家收到的那封信遞給易曼柔,易曼柔倒是沒客氣,直接打開給易庭的那一封,信十分簡潔,四個字:“還君明珠!”

聽兩人說了一下原委,易曼柔差點被氣笑:“拖拖拉拉,婆婆媽媽,還是不是易家男兒,把他拖進來,弄得像人樣一點,別影響我吃飯!”

易曼柔是萬分嫌棄這個侄子的,都已經有喜歡的人,居然拒婚還這麼優柔寡斷,瞻前顧後。

現在好了,人家姑娘傷透心,不願意等了。

隻能說是活該!

想著易庭的樣子,著實不雅,雨琪帶著人去沐浴更衣,好一會才來大廳。易庭頭發還沒幹,估計先前更為狼狽,滿臉頹廢:“姑姑!”

霜打的茄子,也隻有這樣!

易曼柔笑的意味深長,其餘三人啃著易曼柔親自下廚做的孜然羊排,動作統一,全是看戲的表情。

這讓易庭表情更為掛不住,萬念俱灰中硬是多了一絲尷尬,之前想好的說辭,一句都用不上。

他又不是戲子,這些等著好戲開鑼的人是怎麼回事?還有沒有同情心?

可惜沒有任何人給易庭解釋,都自顧自吃得開心,比耐心,幾位都是好手,易庭很快處於下風。

沒人搭理,易庭隻能自己開口:“請姑姑幫忙!”

佳肴美酒,親人相陪,正是愜意的時候。

這小子來這麼一出,攪了興致,易曼柔上下打量易庭,鄙夷道:“你要不先哭一個?”

易曼柔說完,三人一臉讚同,易庭咬牙,這些都是什麼人,真的看他笑話下飯,心中那點悲戚都抒發不出來。

易曼柔指著桌上的信:“還君明珠!嘖嘖,你怎麼不出家當和尚算了?”

易庭聲音有些艱難,目光一直盯著信件:“姑姑,你在說什麼?”

什麼還君明珠?

還給她裝?易曼柔把玉佩壓在信上:“什麼也沒說!”

易曼柔給言笑笑盛了一碗湯,讓言笑笑慢點吃,除夕夜,吃多久都沒問題的。

玉佩,是易庭送的,他能不認識?他還沒想到辦法,她已經放棄,易庭雙膝跪地:“求姑姑成全!”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易曼柔冷笑不已:“別,當初我插手你大哥婚事,你娘恨不得我永遠不回易家,如今我要是再插手你婚事,阻止你娶她娘家侄女,她會恨死我!”

“姑姑!”易庭滿眼絕望,他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次母親態度堅決,任何人的話都不好用,還說易庭要是執意要娶言家女,她就以死相逼,讓他永遠背負罵名。

要是易庭不為難易曼柔,言笑笑眼中隻會有食物:“你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什麼代價都不付出,光求人,真是惡人全讓易曼柔做,自己幹淨的坐收漁人之利。

天下哪有這般好事,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易庭垂手:“隻要此事成,易庭以後全聽姑姑差遣!”

就算易家不接受易曼柔,易曼柔也不缺乏使喚的人,再說,易曼柔在這麼,也不會把侄子當下人使喚,說得難聽點,就是用那點血緣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