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的人都有些詫異,麵麵相覷,都沒想到祁夜會接了杯子。
梁璟奕也驚訝,皺眉看著祁夜,總覺得不對,這是和蘇糖徹底鬧掰準備自暴自棄了?
可是不對啊,這不符合他偏執神經的人設啊?
而見到這幕,包廂中其他幾個本來等著看笑話的女人便忍不住有些嫉妒了,畢竟祁夜這樣的男人,誰不想靠近?
別說跟著他了,就算能陪一夜,那也是值得啊。
敬酒的女人目光也是微閃,心底的忐忑少了兩分,更多的就是驚喜了。
許齊忙推了推她,“還不快把你的酒倒上,怎麼不懂事兒。”
女人忙又拿了一個杯子倒上酒,然後對著祁夜神色嬌羞的道:“祁總,請。”
祁夜垂眸看了眼杯子裏的酒,又抬眸看向女人,眉心微微收緊,卻依然不動。
他神色有些複雜,也沒人看得明白他在想什麼?
女人臉色又有些僵了,被他看得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叫他,“祁總?”
祁夜忽然開口,“我見過你。”
不是疑問,是肯定。
女人一愣,“是,是嗎?”
隨後,她笑得更加嬌羞了,“祁總在哪裏見過我呀?”
她是真沒想到,祁夜這樣的男人也會說這種和女人搭訕的話,還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來,還真是她想多了。
祁夜晃了晃杯子裏的酒,卻道:“監控視頻裏。”
“什麼?”
女人皺眉,一時有些迷惑。
祁夜將目光從她麵上移開,“流年的試鏡等候室,如果我沒記錯,你叫於琦。”
於琦驟然瞪大眼,“我……”
她忽然就慌了起來,想起來了。
祁夜說的是那次流年第一次在祁氏試戲,因為莫依依的那些話,她們在等候室中為難了蘇糖。
可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是真沒想到祁夜竟然看過監控,還有,他竟然就這麼記住了,連她名字都知道。
這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還有,他提起這個,是因為他知道她們針對了蘇糖?
他是不是早就把她們調查清楚了,就等著報複了她們了?
不對,他應該早就在報複她們了吧,否則這段時間她怎麼總接不到戲,連個龍套都接不到。
要不是因為實在沒辦法了,她也不會來陪這些公子哥,就為了得點資源。
想到這裏,於琦臉色忽然就變了,握著杯子的手都顫了顫,酒水便灑了出來。
許齊聽著他們的對話本就有些懵了,也聽不明白他們打什麼機鋒,此刻見狀臉色更是不好,“你他媽什麼情況,端個酒都不會了,滾一邊去。”
於琦卻隻看著祁夜,臉色慘白,“祁總,那次我不是故意,我……”
不等她話說完,許齊一把將她扯了起來推到一邊,“我他媽讓你滾蛋。”
他力道不輕,於琦沒有防備,低呼一聲直接被他推得摔倒在地,他卻看都不看她一眼,隻看向祁夜,陪著笑道:“這個女人不懂事,祁總別生氣,聽話懂事的女人多的是,祁總喜歡什麼樣兒的隻要告訴兄弟一聲,兄弟保準給您辦得妥妥當當的。就算不懂事不聽話的,兄弟也能幫你把她治得懂事又聽話。”
祁夜手中還端著那杯酒,似笑非笑,“是嗎?”
見祁夜終於願意跟他說話了,於琦挑著眉,笑的得意,“那當然,真不是兄弟吹牛,這圈子誰不知道,兄弟什麼本事沒有,治女人那有的是法子。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兄弟都能治得服服帖帖的。”
說著,他又偏頭看向還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於琦,“你,滾過來,跪在祁總麵前給祁總磕三個頭,今天老子就饒了你。”
包廂裏此刻已經很安靜了,沒人開口,當然也沒人上前扶一把於琦,剛才還嫉妒於琦的幾個女人眼底甚至帶著嗤笑。
眾人都如看戲。
容衍在另一邊沙發靠著,悶頭喝酒,也懶得管這些閑事。
反正他知道祁夜今天心情不好,讓他叫人過來,說白了,就是想發泄的。
當然,他心情也不好,看人家發泄,他也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