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菡不知道蘇糖在想什麼,忽然又嘖了聲,“不過呢,不管怎麼說,祁總心裏敢有別的人,還說什麼當妹妹,回了帝不說第一時間來見你好好解釋,倒是在醫院守了人家一天一夜。就憑這點,咱們就必須虐他。”
“不過不能用離婚來虐,小糖糖,虐男人的方法多了去了,離婚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是最下乘的。”
蘇糖咬咬唇,忽然就有些好奇,“那要怎麼虐呀?”
這一刻,蘇糖覺得洛心菡這個人真的很神奇。
明明她那麼難受那麼痛苦,可洛心菡幾番話說下來,她心裏頭那些痛苦就似乎真的消散了很多。
她也真的很好奇,要怎麼虐,才隻虐了他,又不會讓自己受傷難過?
洛心菡嘿嘿的笑了聲,“那當然是,讓他對你死心塌地,你對他愛理不理。我們可以冷落冷落他,但是不能讓他覺得絕望,要讓他覺得有希望又偏偏得不到,讓他抓心抓肺那種難受,明白嗎?”
蘇糖:“……”
“還有啊,搶男人這種事呢,你絕對不能退,得寸進尺這個詞聽過沒,你一退啊別人就進,到時候更難過的人還是你自己。咱們就得正麵迎戰,讓她好好看清楚,在祁夜心裏到底誰更重要,她能知難而退最好。如果不能,或者說真有什麼陰謀,那就看看她們到底想耍什麼花樣咯。”
蘇糖:“……那如果,在他心裏那個人更重要呢?”
到時候,知難而退的人,是不是應該是她了。
洛心菡冷笑,“那這種男人還要他幹嘛,到時候不需要你來說,姐第一個支持你甩了他。”
蘇糖抿著唇沉默了,洛心菡歎了聲,摸摸她的頭,“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至少這樣,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太過後悔,是不是?”
洛心菡在病房裏陪蘇糖待了兩個多小時才起身離開,讓她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她。
等洛心菡離開,蘇糖自己坐了會兒,然後起身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保鏢已經不是劉韜了,換了班值守,蘇糖也不知道名字,隻能問他,“祁夜呢?”
保鏢忙指了指隔壁病房,“總裁在裏麵。”
蘇糖看了眼緊閉的病房門,說了聲“謝謝。”
走到門前,她敲了敲門,裏麵的人沒有聲音,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蘇糖想了想,直接擰了門把手把門推開。
剛推開一點縫隙,男人沙啞冷厲的聲音就落進了耳朵裏,毫無情緒,“出去!”
蘇糖握著門把手的手緊了緊,還是直接推開門進去,然後轉身把門關上。
“滾……”
一個字出了半個音,就被直接吞了回去。
祁夜靠在窗邊站著,手中還夾著半支煙,僵硬的看著關了門後轉身過來的蘇糖。
蘇糖的目光在他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頓了頓,然後落在了他手中那半支還燃著的煙上。
房間裏煙味兒很濃,窗台上的煙灰缸裏已經堆了有十幾個煙頭。
她看著他手中的煙沒有說話,祁夜回了神,慌忙將手中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裏,然後抵拳放在唇邊壓抑的咳了幾聲,再開口時,語氣莫名就有些無措,“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