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霜華來到謝崇禹身邊,看著謝楓,眼光如同錐子一樣,恨不得在他身上紮出兩個窟窿。
“王爺,這小子仗著有司徒敏撐腰,又不知跟哪裏的歹人學的這般心狠手辣!他連您都敢頂撞,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簡直就是個逆子!王爺絕不可輕饒了他!”
北郡王心中也非常不滿,臉上如罩寒霜。
謝楓麵不改色,淡然說道:“晏夫人,你這挑撥離間的手段也太低級了吧?你的兒子難當謝家大任,你應該感到有愧於王爺才對。你不好好反思己過,還有臉到這裏來借刀殺人,你以為王爺是那麼好欺騙的?”
“王爺您聽聽,這逆子說的是什麼話!”晏霜華被謝楓一句話頂得隻翻白眼,氣的渾身亂顫。
“我身為謝家後人,說的自然都是為著想的話。”
謝楓說完,把目光轉向謝崇禹:“請父王明鑒。”
北郡王將那杯酒又端了起來,一飲而盡。
李長望悄悄地對晏霜華說道:“夫人,您還是先請回吧!王爺心中有數。”
“我才不回去!除非把這小子的腿打斷!”
謝崇禹沉聲道:“你想讓我謝家出來兩個殘廢嗎?”
“王爺,臣妾……”
晏霜華悚然一驚,心頭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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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望再次說道:“夫人,還是先請回吧。”
晏霜華氣的直跺腳,狠狠地瞪了謝楓一眼,十分不甘心地衝下樓。
“有件事情我要問你。”謝崇禹盯著謝楓,語氣冷如刀鋒:“你既然有這樣好的身手,連石將軍與韓氏雙雄都能打敗,為何今天才顯露出來?”
謝楓微微一笑,答道:“我都是按照您的話去做的。”
“哦?”謝崇禹頓時一怔,他可沒記得自己曾教過這個兒子什麼有用的話。
“您不是說,想要成就大事,首先要學會忍耐嗎?”
“不錯!”謝崇禹嘴上答的很幹脆,心中卻暗想:這分明是我跟謝繼謝承說過的話啊!
他深知那兩個兒子仗著北郡王少主的身份和自己在煉體修武方麵的天賦,做事張揚跋扈,眼中目空一切。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吃大虧。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強如他北郡王,在波譎雲詭的權力鬥爭中也是如履薄冰,絲毫不敢大意,更不敢招搖。
因此,他不止一次地告誡過謝繼謝承,讓他們學會內斂與忍耐。
不知何時,這話被謝楓聽了去。
難道,這小子一直在暗中窺視自己?
謝崇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我雖然得異人傳授,但直到今天才略有所成。若沒有父王的教誨,恐怕難以做到。”
謝崇禹自然明白謝楓話裏的意思,晏霜華母子若是知道他在修煉技藝,絕對不會讓他練成,必定會千方百計加以破壞。
一聲輕歎從北郡王口中吐出。
想不到三子之中,最能領悟自己訓誡的,竟是這個最被自己輕視的謝楓!
真是造化弄人,世事無常啊!
“楓兒,我剛才看你與石將軍等人交手,力量極強,按照煉體之道的標準,你可成為其中翹楚。不過,正所謂一氣頂萬力,不知你可曾學過運氣之法嗎?”
謝楓答道:“初窺門徑,未有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