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到,他居然緊張得直接過來了!
“雖然身上沒有受傷,可是傷在了心裏。”許相思眨巴眨巴眼,“還是說,小叔你希望我傷到更多的地方嗎?”
“胡說什麼!”
冷墨低聲嗬斥一句,陰著臉轉頭打量一番那對母子。
仿佛感受到男人冷墨的視線,那女人慌忙開口:“對不起!我、我家小軍不是故意的,他還小不懂事......”
盡管怕,可作為孩子的母親,這時候不得不站出來。
難怪警察剛才讓她“息事寧人”,早知道就應該放這個女孩走,自己也離開,何必貪那一千元的小便宜?
冷墨麵無表情道:“孩子不懂事,大人也是死的?”
中年女人驚出一身冷汗,“我、我......”
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她無計可施,隻得哀求道:“真的對不起,小姐,是我們斤斤計較太過了,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求你原諒我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嘖,大人的世界真可怕,變臉跟變魔術似地。”
許相思輕嘖一聲,雖然憤怒於對方之前的無禮,可人家畢竟已經唯唯諾諾的道歉,再揪著不放就是她小心眼了,所以大方的開了口。
“老實說,我對你家孩子的行為沒有多氣憤,隻不過你身為母親至少應該以身作則,不要出口就問候人家爹媽。也就是碰到了我這樣心軟的,哪天你家熊孩子闖下無法收拾的大禍,你就知道晚了。”
搖搖頭說下這番話,許相思自然而然的挽住冷墨的胳膊,一臉正氣的往警局外頭走。
跟在後麵的文宣默默瞧著前方的一男一女,詭異的覺得似乎有些般配。
不對不對,胡思亂想什麼呢!好朋友魔障了,難不成她也要跟著魔障?
文宣拍拍自己的臉蛋,搖搖頭打消才冒出來的想法,邁步跟上。
“小叔,你怎麼會過來?不是說巴黎的展會比較重要嗎?”盡管許相思嘴裏問得一副擔憂模樣,可眼中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
冷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想要抽回,卻發現女孩挽住的手勁暗暗使了力,他有些無奈,隻好開口:“思思,把手放開。”
許相思擰著眉心分外委屈。
“為什麼?那個黎漫雪能碰,我就不能碰嗎?”
冷墨的臉上肅了幾分,“你怎麼能和黎漫雪比?”
其實他想表達的意思是,她是屬於親眷晚輩,而黎漫雪是他的戀人伴侶,並沒有什麼可比性,這樣對兩個人都不公平,然而說出口的話聽起來卻多了一層歧義。
原本想要解釋一下,但看見女孩鬆開了手,目的達到,他便略過對方眼中的難過和震驚,打開了車門。
“回家把自己收拾一下,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一股怒意從許相思心裏升騰起,她口不擇言的拔高了音調。
“我像什麼樣子不都是你一手教育出來的嗎?現在覺得我丟你的臉了?是,我是沒有你的黎漫雪懂事可心,那你索性別管我啊,幹什麼還要來警局?!”
冷墨眉心微蹙,剛要啟唇說話,許相思卻轉頭拉過文宣的手直奔前方的公交站,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望著離去的巴士,冷墨並沒有去追。
他想,或許思思是應該冷靜一下,不和他見麵更為妥帖,況且他心裏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略有煩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