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的坐到床上,許相思心中一片荒涼。
直到晚飯之前,許相思都沒有離開過房間,而等她下樓之後,管家才告訴她,冷墨與黎漫雪晚上去外麵吃了,如果她也想去的話,可以送她過去。
開玩笑,她才不會不要臉的跟過去當電燈泡。
第二天一早,管家發現許相思在房間裏收拾東西,不由訝異的上前,“相思小姐,你這是要出遠門嗎?”
“不是,我要搬出去。”
許相思回答得坦蕩磊落,讓管家愣了愣。
“小姐,您怎麼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對著忠誠的老管家,許相思還是挺和顏悅色的,她微微一笑淡定回答:“不算很突然了,其實我有考慮很久,畢竟小叔快要結婚了,而我也已經成年,不應該繼續待在這裏影響他們。”
昨晚她想了一夜,輾轉反側,終於決心要擺脫現在的境況,不能放任自己繼續頹喪下去,冷墨沒有她可以結婚生子,為什麼她就不能呢?
“思思想太多了,你怎麼會影響到我們呢?”黎漫雪的聲音驀地在門口響起,她眼中帶笑,嘴角卻透著淡淡的諷意。
管家隻得安靜的退下,這種時候他沒法繼續杵在這裏當一個外人,畢竟一個是未來的夫人,一個是冷家名義上的大小姐。
“這就是你想要的吧?把我趕出去,讓冷墨徹底接納你。”許相思眼神冰冷。
黎漫雪掩嘴笑了笑,“話可不能這麼說,這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呢?你和冷墨本來就沒法在一起,難不成還要玩一出叔侄亂、倫戲碼?”
“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許相思恨恨地咬牙站了起來。
“那又怎樣?就算你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是連和他上床了都不敢承認,不是嗎?”
黎漫雪慢悠悠的踱步,嘴裏的話一句比一句挑釁刻薄。
“你也沒必要搬出去,這個家裏會留著你的房間的,怎麼說也做了冷墨這麼多年的侄女,我也不會苛待你,會好好當一個盡責的嫂嫂的。”
“你住口!”許相思臉漲得通紅,一口氣堵在心裏不上不下。
黎漫雪卻絲毫不肯示弱,她笑意冰冷的緩緩道:“真是可憐呢許相思,就算你獻身,阿墨也不知道,你為他甚至失去了一個孩子,他也不知道,他永遠也想不到我這個寶寶不是他的第一個骨血吧。”
女人的話如淬毒的尖刀一下一下劃進許相思的心坎裏,眼前浮現出醫院內冰冷的機器,還有那些淋漓的血液,她的身體仿佛再次嚐到那天躺在手術台上疼痛的麻木。
那是她一輩子也無法釋懷的夢魘,也是她唯一的遺憾與懊悔。
此刻就這樣被黎漫雪硬生生掀開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傷口,許相思幾乎要發狂,“你住口!不許說了!”
黎漫雪的眼中閃過得逞的狡詐光芒,她不退反進,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輕輕撫摸女孩的臉龐,帶著一股濃濃地憐憫開了口。
“真是慘呢,我都替你那個寶寶感到難過。想想那個孩子本來滿心歡喜的降落在你的肚子裏,盼著能夠來這世界上走一遭,萬萬沒想到他的母親這麼狠心,居然讓他消失了......”
“你夠了!我的孩子沒有了,你高興了是嗎?原來你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