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想了想,那時候許相思不過才十八歲,十八歲就生下了寶寶,怎麼想都是傷害身體的行為,最可恨的是她竟然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就這樣隨便糟蹋自己的身體,這怎麼可能讓他不氣?!

“所以,許小姐往後還是要好好調養,不然身體虧空了,以後小病也會成大病。”醫生說完,與冷墨頷首以後離開了病房。

這會兒,許相思再一次安靜的閉上了眼瞼,睡得昏沉,恬靜的容顏分外惹人愛憐。

看著這樣的許相思,冷墨現在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隻能化為深深的無奈。

他是真的沒有想過,這一輩子縱橫商場,洞察秋毫,居然對許相思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懷疑。

冷墨坐在床頭,靜靜望著女孩清秀熟悉的臉龐,不禁伸手撫上了女孩的臉龐,“你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顯得比較乖。”

三年未見,冷墨仔細端詳著女孩的臉龐,發現小丫頭的相貌確實和從前有了一絲不同,輪廓不再那樣稚嫩,眉眼也不似從前青澀,相反充滿了女人的嫵媚和美麗。

他以為沒有什麼改變,原來很多東西都變了,比如自己的心。

許相思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等她從大好晴光中醒來時,發現床頭有一個人守著她,等看清是冷墨的麵孔後,她驚訝的瞪大了眼。

他是守候了她一晚上嗎?

這時,敲門聲突兀的響起,許相思正要勉強自己去開門,冷墨卻敏銳的醒來,前去打開了房門。

進來的是一臉擔憂的冷母,一看見冷墨,她便擰著眉頭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真是思思的好小叔,居然把她趕出家門!”

說完這一句,冷母也不便繼續找兒子的麻煩,急忙朝病床這一頭走來。

為了不讓冷母擔心,許相思端端正正的坐起身,挺著腰杆看起來挺有精神的樣子,冷母一看,果然鬆了一口氣,拉住女孩的手背就念叨起來。

“思思,伯母真是對不住你,真沒想到你小叔能這麼渾,竟然讓你......你放心,有伯母在的一天,絕對不會讓他欺負你!”

說完,冷母轉頭狠狠瞪了自家兒子一眼。

在母親麵前,縱然強硬如冷墨,也要給幾分薄麵,這是對長輩的起碼尊重,所以他暫時沒有開口,任由母親發泄。

“伯母,沒關係的,是我一直提出要搬出去,冷先生也不過是滿足了我的要求。”許相思幹巴巴的解釋。

然而,冷母一聽,立刻不滿的肅了肅臉。

“什麼‘冷先生’,你小叔永遠是你小叔,就算現在名義上用不著這些身份了,可我們還是一家人,怎麼能叫得這麼見外?”

許相思麵有難色的看了冷母一眼,又下意識的去看冷墨。

可惜,除了一張看不出心思的撲克臉外,她還能指望冷墨對她有多好的臉色嗎?

見女孩不說話,冷母再次開口:“要不然這樣,你學學伯母,叫他‘阿墨’好了,總之不要稱呼什麼‘冷先生’、‘冷總’之類的,伯母聽著就覺得傷心。”

許相思剛想開口婉拒,就聽到冷母的後麵幾句。

“唉——兒女大了,總想離開這個家。你小叔懂事後就再也不像小時候那樣依戀伯母了,現在,連思思你也要開始嫌棄我老人家,和冷家劃開界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