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胃口?”見女孩遲遲不再下筷,冷墨不緊不慢的詢問。
許相思反應過來,搖了搖頭,“不是,做得很好吃,隻不過我覺得挺意外的,你居然會特意為我準備這些……”
“不是第一次給你準備東西,有什麼好意外。”冷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風甚至沒有掃過女孩,而是繼續垂眸用餐。
許相思喉頭一哽。
確實,以前冷墨也為她親手嚐試過很多不符合冷大總裁風格的手藝,比如自製雪糕,比如給她做烘培,還為她剪裁畫布等等。
可都是小時候的記憶了,長大之後,冷墨接手冷氏越來越忙,她對他又有了不一樣的情愫,相處方式反而沒有以前自在。
許相思想著想著,又想到冷墨之前和她劃清界限,是因為圓圓的關係,還是真的想要和她斷絕往來?
“冷墨,劃清界限這種事,我覺得我做不到。”沉吟片刻,一再思考之後,許相思突然開口。
冷墨臉上沒有分毫的意外,“你當然做不到。”
許相思一愣,隨即苦澀的笑了一下。
是啊,他什麼都明白,她怎麼可能和冷墨徹底劃清界限呢?別說他們倆是圓圓的親生父母這一層血緣關係,更重要的是孩子不願意看見他們分開,也不樂意其中一個長久不見麵。
兩人都沒有繼續再提接下來的事,平和的吃完了這一頓,然後,冷墨便領著她前往圓圓的主治醫師那裏了解了孩子的傷勢情況。
圓圓之前摔得有點重,有明顯的腦震蕩,一度昏迷不醒,後來經過治療狀況才改善,也就這兩天才清醒過來,因此看護還是要小心些,如果休養治療得當,以後不會留下後遺症。
許相思聽完醫生的話,心裏終於落下了一顆大石頭。
季家大宅內——
“思思走了?”剛下班回來的季維揚在聽見許安然的話之後,神色愕然,“她去了哪裏?有沒有說為什麼要離開?”
“她隻說了要去京市,至於原因……並沒有告訴我。”許安然神色黯然,隨即看見季維揚臉色憔悴,擔憂的問道:“維揚,你昨晚沒有睡覺吧?現在去休息一會兒吧?”
季維揚繞過她,徑直去了樓上許相思的房間,拉開衣櫃看去,裏頭果然已經清理一空。
“她什麼時候走的?”
許安然看著男人這幅模樣又心疼又難過,鬱悶的回答道:“今天一大早,大家還沒有起來的時候,我也是因為出來喝水才發現的,她沒有告訴你嗎?”
季維揚心裏不由得沉了沉。
昨晚他在警局跟著看進度,可是由於證據不夠,對冷墨根本造不成影響,更不可能拘留,他又令人調查冷家往昔的項目紕漏,可是近期出現的一次財政上的危機也被冷氏完美的解決,無奈,他還是沒有那個能力抗衡一次。
在警局草草休息了半宿,季維揚今天一早就趕去了單位工作,結果下班就聽到有人說,今早冷墨就保釋,安然無恙的離開,甚至專門監視後續工作的人還報道,他去往的是京市。
這是巧合嗎?兩個人同時離開去同一個地點?
他忽然有一種被兩個人欺騙了的感覺,為什麼許相思離開卻不提前告訴他?說到底她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