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冷墨怎麼了嗎?什麼叫‘那種時候’?”許相思不解的問。
冷母瞪了冷父一眼,似乎怪他多嘴,但回過頭還是說了出來。
“唉,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他知道你出車禍之後,白天倒是看不出來什麼,到了晚上卻一個人默默喝酒,我和他爸看見好幾回了。”
說到這裏,冷母歎了一口氣:“這孩子有什麼心事也不說出來,但是思思,阿墨對你是有感情的,你好起來之後,他也精神了不少。伯父伯母沒有其他要求,隻希望你不要對他那樣抗拒,給他一個機會好嗎?”
許相思震驚了,她從來不知道冷墨還有這樣消沉的一麵。
聽著冷母的話,她心裏五味雜陳,尤其不希望伯父伯母繼續操心,於是應聲道:“伯父伯母,雖然我不能保證以後的事情,但我願意順其自然,也不會離開,不會再讓孩子難過了。”
冷父冷母本以為對方會像以前一樣強硬的拒絕,沒想到女孩的態度竟然溫順了許多,頓時心裏放鬆了一截。
其實他們所說的隻是一部分而已,連他們做父母的也不曾知道,冷墨在許相思受傷的期間,不止一次的夜半在她病房門外徘徊,也不止一次的想要推門進去,從季維揚身邊帶走她。
可是他硬生生克製住了。
送走冷墨的父母,許相思返回樓上病房,看見女兒已經乖乖的睡下,而冷墨則坐在床頭給孩子收拾玩具。
許相思上前幫忙,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你什麼時候回公司?”
冷墨抬頭掃了她一眼,“怎麼?”
“工作堆積多了不好,要是你忙的話,圓圓這裏還有我,你可以回去的。”
“你在趕我走?”
許相思淡定道:“不是啊,我隻是在顧及你的感受,你不是應該不想看見我才對嗎?”
冷墨挑了挑眉,示意她給個解釋。
許相思將最後一份玩具放進整理箱中,輕聲開了口。
“我記得,在我住院期間,冷先生一次探望也沒有呢,雖然我們那時已經保證不打擾彼此,可是冷先生你這種不聞不問的態度,還是挺讓人心寒的,哪怕的普通朋友也會問候一聲不是嗎?”
更何況她曾經還是他名義上最被寵愛的侄女。
那時候她也想不通,覺得特別難過,不過現在再一想,冷墨一定是因為怕自己追著問圓圓的下落,所以才會減少聯係。
她等著男人的回應,可是對方沉默了半晌,卻忽然拉起她的手腕進入了陪護的小房間。
“思思,你沒想過誰是車禍肇事者?”關上房門,冷墨冷不丁問出這一句。
許相思一愣,隨即開口:“想過,但現在還是圓圓要緊,我準備回濱城後再調查。”
老實說她也想身邊有幾個秘書助理什麼的,可以不讓她分心的提前調查,然而她沒有那樣隻手遮天的能力,而且對比起女兒的事情,自己的安危還是往後挪挪吧。
冷墨吐出了一個名字:“是黎漫雪。”
許相思呆了呆,反應過來後驚訝的瞪大了眼,“她為什麼會……”
說到這裏,許相思明白了,黎漫雪一定是還嫉恨自己,可是她那個時候已經和冷墨分開了,那個女人還有什麼理由討厭自己,甚至討厭到寧願背負人命也要傷害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