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女孩沒有半點愧疚之色,反而振振有詞,許安然氣得眼睛都紅了。

“你住口!分明就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許相思愣了愣,隨即因為這可笑的言論嗤笑了一聲,“你搞清楚,是你母親插足了我父母的婚姻,換成別人怎麼可能會搭理你?也就是我,才會提供你這些,你難道不應該感激?”

許相思從未覺得自己這樣咄咄逼人過,可是這個許安然,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她的底線,讓她忍無可忍,有些話也隻好撕破臉皮!

季維揚在一旁聽著兩個女人的爭執,焦心的開口:“好了,安然,思思,你們都冷靜一下。”

許安然難以置信的望向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喊她‘思思’嗎?季維揚,你還有沒有良心!”

“思思”這個稱呼怎麼可能一時半刻改掉?這可是季維揚稱呼了近乎三年的昵稱,可是沒有人給過他時間適應不是嗎?

“安然,對不起……”季維揚上前,眸色愧疚。

許安然忽然笑了笑,“季維揚,你知道訂婚後你對我說過最多的是什麼嗎?就是這三個字!‘對不起’,每天都有‘對不起’,一邊說著對不起我,一邊又做些讓我傷心的事情,這種對不起還有什麼意義?!”

女孩越說越激動,甚至拿起手邊的枕頭砸向一直以來愛慕的男人,季維揚輕鬆接住,正要上前製住她的動作,許安然卻在床頭櫃上又摸出一個杯子砸了過來!

“安然,你冷靜一點!”季維揚躲開丟擲過來的茶杯,將許安然製住,轉頭朝許相思道:“喊一下醫生。”

可是他一轉頭,卻看見許相思捂著額頭皺起眉,有血水從從指縫間流出,不由得大驚,“你怎麼了?”

許相思真不知道自己是倒黴還是不宜出門,那杯茶扔過來沒有砸中季維揚是沒錯,可是碎片卻不偏不倚的濺落了自己的額頭,紮出了一道細長的血口,不深卻惹眼。

“沒事,我出去一下。”

許相思想著就要離開,床上的許安然卻忿然起身想要拉住她,嘴裏咆哮道:“你這就想走了?不許走!你給我過來!”

這時刻的許安然就像一個歇斯底裏的瘋子,就連季維揚也桎梏不住不斷掙紮的她。

突然間,未關的病房門闖進來一個男人,令幾人都是一愣。

本以為是醫務人員,可季維揚定睛一看卻是冷墨!

“你……”許相思剛想問他怎麼過來得這樣快,冷墨就上前幾步陰沉了臉問道:“你的額頭怎麼回事?”

“呃……”許相思為難的皺了一下眉,還是違心道:“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撞到的而已。”

冷墨冷眼掃了一圈病房裏的兩人,就連情緒激動的許安然也在混亂中感受到了對方的淩厲,動作情不自禁的停下。

男人沒有對他們寒暄一句,拉著許相思徑直離開了病房,走向樓下的外科門診部。

“怎麼弄傷的?”坐到了診療室中,醫生問道。

許相思還想瞞著,依舊回答:“不小心撞傷的。”

醫生無奈的笑了笑,“夫人,您這是切割傷,可不是於腫。”

許相思尷尬的動了動嘴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冷墨,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的額頭,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