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保護,反正我今天被這樣警告也是你樂意看到的吧?你在乎的不是許相思嗎?怎麼,剛才沒有衝出去把她搶回來?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不覺得心痛嗎?”
麵對妻子的冷嘲熱諷,季維揚表現得分外平靜。
醫生有叮囑他,許安然現在情緒很容易波動,他不能一而再的刺激她,原本失去孩子就已經夠痛苦。
“安然,是我對不起你,我隻是不知道第一次當父親應該怎樣反應。”季維揚眼中不知不覺盛滿哀傷,“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以後……不會辜負你的。”
許安然咧嘴笑了笑,不知道自己心裏是在流血還是應該欣慰,畢竟季維揚可從來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對她說話過。
她轉過頭不再看男人,“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季維揚無奈的走了出去,許安然坐在床上沉思良久,忽然想起了什麼。
在季家的這些日子,她雖然和季維揚接觸不夠深,可該知道的也都知道,哪怕她不清楚,圈子裏的事情也都能傳入耳中一二,比如季維揚當年在國外和許相思是一對,還幫著照顧她生下孩子。
可是到了她許安然這裏,卻是被他親手弄掉了自己的孩子!
這個恨,她怎麼可能輕描淡寫的消除?她遲早也要讓許相思嚐一嚐失去骨肉的痛苦!
雙手攥緊了床單,許安然嘴邊溢出冷笑,嘴邊劃過猙獰的弧度。
“許相思,我就不相信沒有人厭惡你到極致!”
夜色深沉,萬家燈火漸漸熄滅,冷家大宅客廳的燈也黑了下去,但樓上臥室的燈光卻遲遲未滅。
許相思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遲遲沒有等到冷墨的身影。
他每晚作息還是挺規律的,許相思不由得困惑,難不成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冷墨要開始和她冷戰?
不過她純粹是想多了,冷墨正在書房裏和某位私人助理通話。
“許安然的身份完全沒有差錯?”
“是的,總裁。”電話那頭的聲音循規蹈矩的回答:“許安然確實是在那個地方出生的,也的確是少夫人的親妹妹。”
冷墨沉吟片刻,吩咐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
他沒打算放過許安然,那個女人看思思的目光是嫉恨的,他察人的經驗豐富,不可能看不出對方的敵意。
本來是想調查一下許安然的真實身份,萬一對方是欺瞞的,他就不需要看在思思的麵子上手下留情,可是現在看來,人家並沒有說謊,他翻來覆去的調查也是這麼一個結果。
冷墨一時間還真不好動作。
思忖片刻回到臥室,冷墨發現許相思正趴在床上揚著腳丫子看手機。
手機屏幕上,是文宣和她的對話——冷墨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明明我今天心情夠不爽了,他居然還擺臉色給我看!
文宣回應:要不你和他抗議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麼性子,就不要計較那麼多啦。
“其他男人都不這樣,就他這樣,小時候肯定沒朋友!”
文宣發了個表情包和文字過來:你知足吧,至少人家有顏有錢,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女孩接下來的一句,看得冷墨瞬間陰沉了眼神。
許相思打字回複道:那季維揚不也有顏有錢嗎?
隻不過她這句還沒有輸送完,手機便被冷墨一下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