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思用力的搖了搖腦袋,似乎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可那無比強烈的困意鋪天蓋地,她終於撐不住了。

冷墨拍了拍許相思的臉,見她毫無反應,便直接將她抱起。

黑子湊了過來,疑惑的問,“老大,夫人這是怎麼了?”

“她吃了餐桌上的食物,雖然我用藥暫時讓她恢複清醒,但也大概隻能維持這麼長的時間,因為她體內殘留的藥力還沒有完全消退。”

“那咱趕緊把夫人送到醫院去吧?”

“用不著。”冷墨抱著許相思大踏步走出了倉庫,“你來開車,帶她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

當許相思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還是有些昏沉沉的,不過好在恢複了力氣。

她環顧四望,發現自己身處的環境似乎是一間酒店房間,隱隱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想來一定是冷墨把她帶到這裏來的了。

許相思感到口渴難耐,下床倒了一杯水,卻發現在一旁的桌上放著一個黑色的皮包,那正是父母留給她的遺產。

她把那封父母留給她的遺書翻了出來,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心頭酸澀之際,也愈發篤定了想法。

毫無疑問,在寫下這封遺書的時候,爸爸和媽媽已經知道了他們即將死去。雖不知他們是自殺還是被他人所害,但那幕後的凶手,一定要揪出來。

她在房間來回渡著步子,秀眉緊鎖,思考了良久,最終還是決定去見一見王叔。

當她抓起外套剛走出酒店的門,迎麵便在走廊裏見到了冷墨。

男人見到她,那修長的眉頭挑了一挑,語氣透著幾分半開玩笑。

“思思終於醒了?”

“……終於?”

“你已經睡了整整兩天了,如果你再不醒來,明天一早,我可是打算把你丟下的。”

許相思不由得一驚,沒想到她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

回過神來,她下意識問,“你要回去了嗎?”

“明天一早的飛機,機票已經幫你訂好了。”

“知道了。”

說完,許相思便和冷墨擦肩而過,他在身後問了一句,“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裏?”

“不關你的事。”

他本是出於關心,可沒想到這小東西一點兒都不領情。不過冷墨似乎不以為意,而是回到房間,招手把黑子喚了過來。

“盯著她。”

黑子咧嘴笑笑,“老板,您對夫人真是體貼啊。”

冷墨冷笑了一聲,“我隻是不想讓這個笨蛋在外麵迷路,給我添麻煩罷了。”

……

冷墨倒是多慮了。這一次許相思倒是沒有迷路,她出了酒店就攔下了一輛的士,直接去了瑞士監獄。

在說明來意後,又接受了一番檢查,許相思被允許和王叔見麵。

她被帶到了一間探監室裏,這裏很空曠,白色的房間被厚重的鐵柵欄隔開,身後還有兩個獄警警惕的盯著她。

沒等一會兒,對麵的走廊裏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鐵門被推開了來,一名獄警押著王叔走了進來。

僅僅是兩三日沒見,王叔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頭發花白,麵色就像蒙了灰塵一樣,就連雙腳都戴上了沉重的腳鐐,每走一步便拖動的“嘩嘩”作響。

當見到許相思後,王叔頓時愣了一下。方才獄警隻是告訴他有人來探望,卻沒想到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