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是來看笑話的,因為還沒有看夠,所以想多留一會兒。”

男人厚著臉皮說完這話,非但不走,居然還拉過一把椅子就那樣坐了起來,順勢翹了個囂張的二郎腿。

“你!”許相思幾乎氣壞了。這男人,絕對是專門過來氣她的!

隻聽男人又說,“這可奇怪了,之前你對季維揚那般忠誠,怎麼反而又背叛了他?難道你是想通了?”

“誰背叛他了?”許相思惡狠狠的說,“你給我聽好了,我什麼都沒做!”

冷墨淡然的聳了聳肩,“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又為什麼被抓到這裏?”

“我是被人陷害的!都是許安然!圖紙是她泄露出去的,還偷偷找了泊源公司的競爭對手來作證誣陷我!”

男人認真的聽著,時不時還點點頭,不過嘴角保留著的那抹戲謔的笑,卻始終讓人火大。

“我明白了,是你妹妹誣陷了你。這種被人誣陷有沒人相信的感覺,想必一定不好受吧?”

許相思翻了個白眼兒,“你說呢?”

“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冷墨眯起眸子盯著她,一字一頓,“求我,我就把你撈出去。”

“用不著!我就是把牢底坐穿了,也不會求你!再說,你怎麼有空到這兒來了?有這閑工夫,還不如為自己挑個姿色上乘的女朋友,趕緊結婚生子才是呢!”

冷墨微微一怔,旋即便笑了一聲,“思思還在生我的氣?”

“是又怎樣?”

“那,你如何才肯原諒我呢?”男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矜貴又深沉,哪裏有半分懺悔之意?

“立刻出去,消失在我的眼前。”

“可以。”

許相思一愣,眼見著男人緩緩起身,似乎真的要走了。

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臨走前,冷墨站在門口回首,挑了挑眉,“我可以撈你出來,考慮一下,隻要求我就好。”

“滾滾滾!”沈佳人將枕頭丟了過去,卻被男人隨意抬手擋下,抬手撣了撣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意深沉地走了。

出了看守所的門,冷墨利落的上了車,帶上了藍牙耳機,目光沉沉。

“黑子,情況如何?”

電話那邊響起了一陣皮帶抽打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一個男人慘烈的嚎叫,聽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隻聽黑子恭敬回道:“老板,這小子嘴硬的很,不管怎麼打,就是不肯招!”

“那就接著打,打到他說為止。”

“明白!”

掛掉了電話,冷墨摘下了藍牙耳機,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

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栽贓陷害。這群混蛋,真以為那小東西家裏沒大人了嗎?!

……

在看守所的第一夜,許相思這一覺睡的極為鬱悶。

她向來有些認床,可在看守所裏的床鋪又冷又硬,硌得她徹夜難眠,幾乎快要瘋掉了。

第二天一早,好不容易淩晨才睡著的她又被一陣尖銳的哨聲吵醒,到跑操的時間了。

她和這監獄裏其他的犯人一同被趕到了操場上,轉著圈跑了好幾千米,直到跑完了,才被許可去吃飯。

望著眼前這慘淡的菜色,許相思終於理解什麼叫“手裏捧著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的真髓。

可是沒辦法,難吃還得吃,境況已經夠慘了,總不能還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