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萬萬冷靜一點啊,雖說大小姐有過錯,但責任也不在她一人!!”
冷墨低吼,“責任是不在她,但一切因她而起!”
“先生,放手吧!”老管家急得快流出了老淚,“再這樣下去,你真會把她掐死的!!”
或許是許相思那流著淚的絕望目光,讓男人心軟,又或許是老管家的話把他勸動了。
冷墨那一雙大手帶著幾分情緒,直接將許相思甩了出去,下一秒,她便狼狽摔在了地上。
男人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那臉色、眼神,就連此刻說話的語氣都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撂下這句冰冷的話起,冷墨決絕的收回了目光,甚至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就連背影,都森冷到令人膽寒。
“咳咳咳……”
許相思劇烈的咳嗽著,眼淚都咳了出來。
她真的快要斷氣了,現在整個喉嚨被男人掐的生疼,方才,她真以為男人會擰斷她的脖子!
“大小姐,你沒事吧?還能站起來嗎?”老管家終究是疼愛她的,上前攙扶著她。
許相思又咳了兩聲,目光望向了陳春花。
那個誣陷了她的女人趕緊向後退了幾步,掩到了人群中,根本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
“陳春花。”許相思語氣艱澀的開口,“你給我記住了,我不管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在眾人那複雜的目光之下,許相思忍著膝蓋摔破傳來的痛楚,一邊咳嗽著,一瘸一拐在眾人的視線中遠去。
有生以來,她從未如此委屈,更是從未如此狼狽。
望著許相思那一瘸一拐離去的狼狽樣子,人群之中,陳春花忍不住笑了,笑的快意極了。
她舍棄了“黎曼雪”這個名字,化名陳春花潛伏在冷宅之中,等的可不就是這一天!
之前,當她聽到大廳裏冷父和冷母的商討之後,便計上心頭,在二人出發前,在車子的刹車係統上動了手腳,之後在二人出事後,又編造出一係列的謊言,在冷墨的麵前對許相思加以誣陷。
結果很顯然,他們二人算是徹底完了!
……
陰暗的房間裏,門窗緊緊的關著,窗簾阻擋了所有的光線。
許相思蜷縮在沙發裏,蒼白的睡顏之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那時而舒展時而緊鎖的眉頭,證明她睡得並不安穩。
她做了個噩夢。
夢中,冷墨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長著鋒利指甲的手緊緊掐著她的脖子,那凶狠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給射穿。
“都怪你,全都怪你,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今天非掐死你不可!!”
在那收緊到青筋暴起五指之下,許相思感到窒息,想要叫卻又叫不出聲來,渾身冷汗淋漓。
“啊!”
她驚叫了一聲,驚坐而起。
“砰砰砰!”
耳畔,傳來了有誰在用力拍打大門的聲音。
“誰?”
“是我,李木!”
許相思回過了神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淋漓的大汗,拖動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上前將門打開了來。
李木就站在門外。
一身藍色的西裝,手裏還拎著個公文包,英俊的臉龐上依舊架著那副黑色的四邊框眼鏡,鏡片後的一雙眸子卻快要噴出火來。
“許相思,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發信息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這麼些天來連個人影都沒有,你到底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