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傳來了季老先生的詢問。

“許小姐,你受了驚嚇,應該回房好好休息才是,為何在這裏?”

許相思趕緊問,“季伯伯,莫懷仁去哪兒了?”

“早上出發之前,我見到他在收拾東西,想必應該是走了吧。”

許相思咬了咬牙,衣袖裏的小拳頭都瞬間捏緊。

看吧!果然是畏罪潛逃,如果不是心虛,他跑什麼?

“不知許小姐找莫先生有什麼事嗎?”

回過神,許相思一臉的正色,“季伯伯,我跟你說,昨日我和冷墨二人遇險,其實根本不是意外,是莫懷仁他想害我,他割斷了熱氣球的繩子!”

“什……什麼?”季老先生被她這話驚到了,“許小姐,這話從何說起啊?”

“是真的!我和莫懷仁那老狐狸有些過節,於是他便想害死我!”

“這……”季老先生有些無法理解。

莫懷仁是誰?

他可是這亞洲商業圈的首富,富可敵國,呼風喚雨,怎麼想都沒有理由來害眼前這區區一個小姑娘啊?

就在這時,身後便傳來了莫懷仁慢悠悠的語調。

“小丫頭,你說我想害你,這麼大的罪名,我可擔待不起啊!”

隻見那男人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指尖夾著一支雪茄煙,在幾個黑衣保鏢的隨同下,緩步向她走來。

一見到這男人,許相思臉都氣青了,當即抬手指向他,語氣鑿鑿。

“莫懷仁,你別裝了!分明就是你這陰險之人偷偷動了手腳,所以那籃筐才會出問題!”

“哦?”莫懷仁輕嗬了一聲,無謂的聳了聳肩,“既然你硬要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如果拿不出證據來,我可是會告你誹謗的。”

“拿就拿,你等著瞧!”

許相思憤憤的說完,轉身望向季老先生。

“季伯伯,咱們去查一下監控吧,他有沒有動手腳,隻要查一下昨天山崖上的監控就全明白了!”

季老先生為難的說,“抱歉,那邊沒有監控,因為還沒有正式開園,所以還沒來得及裝。”

一聽這話,許相思整個人都蔫了,就像被瞬間潑了一桶涼水。

沒有監控,那便查無可查。她有些不甘心,難道就讓這老狐狸逍遙法外不成嗎?

“哈哈。”

莫懷仁豪邁的笑了兩聲,徐徐吐出一片朦朧,語調透著放肆狂妄。

“小丫頭,我知道你對我有什麼誤會,但你就是再恨我,也不能做出栽贓嫁禍這種事吧?既然你拿不出證據,那我就先走了,失陪。”

許相思氣的咬了咬銀牙,憤怒的說,“誤會?當初你為了奪得我家的公司,到底使了怎樣陰險又卑鄙的手段逼死我父母,你比誰都清楚!這不是誤會,這是事實!”

“那又如何呢?”

莫懷仁目光攜著張狂,“這就是商海!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有可能無限風光,也有可能身敗名裂,踏上這條路就應該做好這種覺悟,你還小,以後你會懂的。”

說完這話,莫懷仁便不再多言,帶著一眾隨從,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許相思的視線,氣得她跺了跺腳,卻又拿他無計可施。

莫懷仁,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搞垮你,讓你在爸媽的墓碑前磕頭謝罪!

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暗自咬了咬牙。

“許相思!”

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許相思回首一看,居然是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