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喜歡他?”

男人眉心直跳,眼神瞬間沉斂了下來,“所以,剛才在分別的時候,你才和他打情罵俏,還恬不知恥讓他親你的手?!”

恬不知恥……

一句接著一句的侮辱性詞彙,已經讓許相思快要炸了!

她忽然覺得眼前這男人好討厭,討厭的不得了!

“你放開我!”

她劇烈的掙紮著,努力想要掙脫開男人束縛著她肩膀的手,小臉之上,滿是深深的厭惡和抗拒。

“冷墨?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別假惺惺的裝好人,我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天在墓地裏,你把那束花扔在我臉上的表情,和現在可完全不一樣!”

她這句話,似乎是刺到了男人心髒的某一痛處,隨著一陣針紮般的痛感,他的雙手僵硬了一下。

趁著這個間隙,許相思掙脫了出來,冷淡的瞥了這男人一眼,再也不想多言半句,扭頭就走。

她實在是氣壞了,她現在真的懷疑,這男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他曾那麼輕易的就聽信了黎漫雪的誣陷,對她惡言相向,還讓她在冷家所有親戚的麵前受到那樣的侮辱,上一秒還不讓她見女兒,這下一秒居然又跑過來裝好人關心她!

他是瘋子,陰晴不定的瘋子!

許相思現在越來越搞不懂,這男人腦子裏想的究竟是什麼了!

身後不遠處,冷墨靜靜的站在寒冷的夜風中,望向那憤然離去的嬌小背影,麵色複雜之極。

一旁的車子裏,還靜靜地躺著那份公安機關的審訊結果,黎漫雪交代了所有的罪行,一切的一切,都和許相思沒有關係。

她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忍受著冷家所有人的無端謾罵和指責,而他冷墨,也是其中之一。

他的態度,他的質疑和不信任,已經讓這女人的心髒裂了個傷口。而現在,這傷口不僅令許相思痛苦,也讓冷墨跟著隱隱作痛。

男人那複雜的眼眸之中,深深的愧疚和一股邪火糾纏不清。

目光猛地一沉,大踏步向那女人走去。

他一把扯住許相思的手,便讓她轉了個身,一雙大手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勺。

“啊!冷墨,你……你幹什麼?!”

在許相思那驚恐的目光中,男人狠狠的吻了過去。

望著那橋上的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一片黑暗的車廂裏,雅蘭的手死死地扣住了方向盤,渾身都顫抖起來。

她那素麗的臉龐愈發慘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亦有深深的憤怒。

在富江酒店,她早已注意到冷墨望向許相思的目光有些不同尋常,而出門之後,冷墨借故讓她先走時,她心中便已有了推測。

她已經確定,這男人是要見許相思。

後來,就在那路上,許相思和莫飛走在前麵,冷墨跟在後麵。而殊不知,冷墨的身後,還跟著雅蘭。

此刻,雅蘭的腦子已經是“嗡嗡”作響,一團亂麻。

許相思,你騙我!

你騙我說不會再和冷墨在一起,可現在,你又在做什麼?

雅蘭哭了。她望著那處,眼球就像是被電鑽鑽過一樣疼,她流下了憤怒和失望的淚水。

許相思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魚,被海浪衝到了沙灘上,因缺氧而瀕死掙紮的魚。

她被這男人吻到無法呼吸,甚至下一秒就可能要斷氣,她的肺在聲嘶力竭的嘶吼,說它已經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