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道碎裂的響聲,花瓶碎片四濺。

“啊!!”

胖男人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幾步,捂著自己的腦袋,哀嚎不已。

許相思咬牙堅持,扶著樓梯來到大廳。

在一片朦朧的目光中,她找到了冷墨。

那個冷峻的男人托著一隻高腳杯,人群中的他是那樣的顯眼,那與生俱來的矜貴和深沉,使得他的腳下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

她跌跌撞撞的找過去,一把抓住了男人,目光寫滿了屈辱和哀求。

“冷墨,帶我走……”

冷墨發現了她的異樣,不禁問,“你怎麼了?”

她話音剛落,許相思就像瞬間被抽空了力氣,身子軟綿綿的倒下去,他及時出手扶住。

懷中的女人臉頰紅的不像話,呼吸粗重,目光迷離。

冷墨很快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幽深的目光瞬間沉寂下來,在大廳中的人群中掃了一眼,眉頭越皺越深。

懷中的女人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她一直在苦苦支撐著,不能讓她鬧出更大的笑話。

沒有再猶豫,冷墨將許相思橫抱在懷中,大步離去。

二樓之上,許安然興衝衝的出了門,直奔洗手間。

她甚至已經將手機的照相功能打開了,就等著拍下足以讓許相思身敗名裂的驚爆瞬間。

然而,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她卻呆住了。

眼前除了一個昏倒在地的胖子,以及一地的碎玻璃,哪裏還有許相思的影子?

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許安然快速返身來到廊前,正好見到冷墨抱著許相思走出大廳的一刻。

“真見鬼!”

許安然抬手用力在圍欄上拍了一下,臉上滿是深深的惱火和不甘。

黑色的邁巴赫在黑暗中一路疾馳,最終在一棟海景別墅前停下。

仆人迎了出來,見到下車的冷墨,不禁有些疑惑。

這裏是老板度假用的地方,一年來不了幾次,而且每次都會提前通知,為什麼今天如此突然?

冷墨將迷迷糊糊的許相思抱起,大步走進了別墅。

他的臉色很陰沉,陰沉的有些可怕。

“老板,您回來了?要不要準備夜宵?”

“不必,沒你的事了。”

許相思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但卻聽不真切,因為她的腦海是混沌的。

下一秒,她便被扔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她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裝飾豪華的房間,浴室裏甚至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腳步聲,一道高挑的影子出現在她目光的正上方。

男人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目光幽沉。

“跟我來。”

許相思想要掙紮著坐起來,卻渾身無力,隻能又躺回去。

興許是藥物的作用使然,燈光之下,男人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是那樣的迷人,就連那低沉的嗓音,都透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今晚的冷墨,似乎比所有的時候都要令人著迷。

男人抓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拉起來,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瘦弱的肩膀,漸漸發力。

“許相思,告訴我,你又招惹到了什麼人?!”

男人毫無疑問是在質問,再加上那難看的臉色,顯然很是不悅。

可在許相思聽來,男人就像是在對她說情話一般,那磁性的嗓音令她的心裏癢癢的,就像輕柔的羽毛在撓。

她忽的抱住了他,通紅的小臉埋進男人溫暖的胸膛裏,男士古龍香水和煙草味湧入鼻腔,竟意外的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