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季維揚比較好。

她現在要做的,是先找到趙權,弄清昨天給她酒裏動手腳的究竟是不是他。

如果是……哼,絕沒有他好果子吃!

冷墨倒也沒騙她,許相思找了整整一天,也向不少人打聽消息,可還是找不到趙權。

看來,那趙權果真是不務正業,又不知在哪兒享樂呢。

她有些氣悶,正不知怎麼尋那家夥的時候,第二天突然就有了消息。

而且,是在電視上。

時事新聞頻道之上,通過鏡頭可以清晰的見到,趙權就站在金龍商貿大廈的樓頂天台,似乎想要尋短見。

他的情緒非常激動,口中不停嚷嚷著什麼,卻聽不清。

許相思向電視近前了兩步,眯起眼睛盯著看,心裏愈發狐疑。

這胖子之前在宴席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尋死覓活的?

難不成……自己那一瓶子把他腦子打傻了不成?

電視畫麵的鏡頭突然拉近,滿屏幕都是趙權那張憤怒又絕望的胖臉。

“冷墨,你逼我,我就是做了鬼,也要和你不共戴天!”

說完這話,那胖子縱身一跳。

許相思被嚇了一跳,忙不迭後退了一步,小臉煞白。

她哪裏見過這種駭人的場麵?

她以為這胖子死定了,然而,下麵卻張開了一張氣墊,趙權沒死成。

“呼——”

許相思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可突然,她卻猛然回想起什麼。

方才這趙胖子跳樓前,好像說起了冷墨的名字?

難道……

腦海裏蹦出了個不可置信的想法,似乎為了驗證,她撥了冷墨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聽,她捏緊了手機,語氣聽起來有些複雜。

“冷墨,是我。”

“我知道。有事?”磁性的聲音傳來。

“剛才我在電視上看到了,趙權要尋死。我想問……”

深吸一口氣,許相思問,“我想問,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什麼,一點小事。”

許相思不解,“一點小事是指……”

“我高價收購金龍商貿股東和散戶手中的股票,現在手中持有金龍商貿56%的股票,至於趙權,我已經罷免了他董事長的職務。”

男人的話說的雲淡風輕,就好似在闡述區區一件小事一般,但許相思卻聽得震驚無比。

一夜之間,他竟然就能做到這種地步,甚至把趙權逼入要跳樓自殺的絕境……

他是魔鬼嗎?

回過神,她心緒複雜的問,“你這麼做,難道是為了替我出氣?”

男人嗤笑了一聲,即使隔著電話,讓人也能感受到他的狂肆和不屑。

“你笑什麼?”

“思思,自作多情可不好。”

這帶著調侃和譏諷的語氣,令許相思微微不悅,隻聽男人接著說。

“趙權是個老賴,欠債至今未還,我不過是給他個教訓,與你何幹?”

不知怎的,聽到這個解釋,許相思心裏竟隱隱有些失落。

“這樣啊……那,我先掛了。”

“等等。今天是圓圓的生日,你過來。”

“我?”

“這是圓圓那丫頭的意思。”

好似急於撇清什麼一樣,男人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掉了。

忽然間,許相思心情忽然變得有些奇妙起來。

她至今還清晰的記得,三年前的今天,她生圓圓的時候那撕心裂肺的痛。

她躺在床上,汗水打濕了頭發,像個瘋子一樣的哭著喊著,後來,險些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