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我好好想想。”
“不如這樣。這次旅行的目的地,由我來定。”
“好啊,什麼地方?”
“保密。”
“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
“那我這就回家準備一下,把圓圓也帶上沒問題吧?”
“不可以。”他出乎意料的拒絕了。
她不解的問,“……為什麼?”
“聽我的就對了。記得,帶上冬季的衣服。”
許相思望向窗外的一片豔陽。
大夏天,帶冬裝?這是要出國啊?
“回去準備吧。”
“……哦。”
許相思本想再問,可又料定他不會說,隻好先回家收拾衣服了。
冷墨收回了目光,打開抽屜,沉沉的目光望著躺在裏麵的一封鎏金邀請函。
函上用新西蘭文書寫,落款處,是深深嵌入紙張的鮮紅印章圖案。
這是來自於新西蘭的一個古老沒落貴族的家徽。
翌日,機場。
許相思拎著行李,依依不舍的和圓圓道別。
她本想帶上女兒的,可冷墨卻不肯,因此,總覺得丟下女兒出去瀟灑有些對不起這丫頭。
然而,圓圓似乎比她想的要淡定多了。
她眨了眨明眸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爸爸,媽媽,你們一定要玩的開心哦!”
許相思捏捏她肉呼呼的小臉,寵溺的說,“真不怪媽媽?”
“嗯,圓圓知道,爸爸和媽媽這是要去度蜜月吧?”
許相思哭笑不得,“人小鬼大,還度蜜月呢,從哪兒聽來這個詞?”
小丫頭靦腆的笑笑,“電視裏聽的。”
一旁,身著周正西裝的冷峻男人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該出發了。”
許相思在圓圓的小臉上親了又親,牽著她交給了老管家。
“管家伯伯,麻煩你照顧這丫頭了。”
“大小姐,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小小姐。”
依依不舍的惜別了女兒後,許相思和冷墨踏上了這趟對她來說未知的旅途。
在飛機上的時候,她一直在睡覺,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她居然來到了新西蘭。
同時,她也深切的感受到為什麼冷墨讓她帶上冬天的厚衣服了。
冷,冰涼刺骨的風幾乎能將羽絨服都給穿透,侵入骨髓。
這寒冷不是來自於眼前這寧靜的小鎮,而是小鎮的後方,那終年不化的雪山。
接應他們的豐田埃爾法,在一座古老豪華的城堡前停下,在侍者的帶領下,二人進了古堡。
這裏有很多人,盡管膚色不盡相同,但從他們華貴的衣著和優雅的談吐中,也能看出這些人非富即貴。
許相思第一次進城堡,看什麼都覺得好奇,走著走著,和冷墨漸行漸遠。
“哎呀——!”
一個不小心,她和一個人撞在一起,小腦袋就像是撞在了堅硬的牆壁上,疼得她蹙起了眉頭。
揉了揉小腦袋,她小臉上寫滿了不悅。
“我說你這人……”
話還沒說完,她便止住了。
灰色西裝包裹著眼前外國男人那幾乎要爆炸出來的肌肉,肩膀上披著誇張的皮草大衣,戴滿了寶石戒指的手上夾著一支雪茄煙,陰沉的目光瞪著她。
“那啥……對不起,sorry!”
她咋了咋舌,知趣的溜到了一旁,見那男人走遠了,這才拍了拍小胸脯。
嚇死了,這人怎麼凶神惡煞的?
“知道他是誰嗎?”
身後,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