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東西!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惦記著那一箱子破爛!我問你,我讓你派人尋找比爾,有沒有下落?!”
“這……還沒有。”
“什麼?!”
“莫先生,您別生氣,我曾試著聯係他,可他已經和我們徹底失去了聯係,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派人上山了,一定會找到的!”
莫懷仁緩緩起身渡步,目光漸漸生疑。
“不對,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你趕緊派人跟著冷墨!”
“莫先生,您是說……”
“我懷疑,比爾那家夥落入了冷墨的手裏!”
“我這就吩咐下去。”
另一邊,許相思被冷墨帶走後,一路驅車前行。
黑子說,“老板,夫人,咱們到了!”
許相思下了車,卻見到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家醫院。
“我們來醫院做什麼?”她不解的問。
麵前的男人表無表情的站著,冷淡無波的眉眼寫滿了漠然。
“馬上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邁開了兩條傲然的大長腿,兀自快步前行,許相思帶著疑惑緊緊的跟著。
黑子推開了病房的門,冷墨大踏步走進去,床上的男人本是醒著,見到冷墨的到來,嚇得趕緊閉上眼睛,裝作假寐。
“你看,這是誰?”冷墨冷笑。
許相思上前一步,頓時吃驚不小。
床上的男人金發碧眼,英俊中卻透著一股子放蕩和不羈,明明是如此好看的一張臉,卻讓人恨的牙根發癢。
“比爾?!”
回過神,許相思一股怒意直衝心頭。
就是這個壞家夥!在雪山之上,為了自己活命,居然趁她睡著,把她的氧氣瓶全部偷走,簡直是罪無可赦!
她氣勢洶洶的來到床邊,小臉當即一冷,“比爾,睜開眼睛看看我!”
比爾雙目緊閉,似乎睡得深沉。
“你這個壞蛋,還敢裝睡?!”
許相思著急和他算賬,也不跟他客氣,出手就扯掉了他的被子。
隨著被子被扯開,許相思卻愣了一下。
比爾的一條腿上被打上了石膏,看起來似乎還挺嚴重的。
“他這是……”
冷墨淡淡開口,“他偷了你的氧氣,連夜下山,卻沒想到失足摔下山去,斷了一條腿,正巧被山上的黑子見到。”
聞言,許相思卻忽然笑了。
這比爾為了自己活命,差點兒害死了她,結果老天有眼,他非但沒能逃出生天,還落得這樣一幅悲催下場。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她突然想好好整整這個壞心腸的家夥,語調緩緩的說了起來。
“嘖,他這個腿啊,看起來真的很嚴重呢。”
黑子附和了一句,“粉碎性骨折,夠嗆!”
她故意提高音量,顯露出小惡魔似的微笑,“這樣啊,我看,長痛不如短痛,索性截肢吧,一了百了!”
“夫人說的對,我這就讓醫生來給他截肢!”
裝睡的比爾聽的冷汗“簌簌”落下,聽到這裏,再也無法淡定下去了。
“等等!”
他驚坐而起,這一動,似乎牽扯到了腿傷,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呦,醒了?”許相思壞笑。
“許……許小姐,很高興又和你見麵了。”比爾訕訕的笑笑。
“你高興?可本姑娘不高興!”
許相思小臉冷了下來,漂亮的杏眼中,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他。
“好你個比爾,在山上居然偷我的氧氣瓶,你膽子不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