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男孩回去沒多久,一聲爆響,空氣中都是濃重的煤氣味。

女孩驚恐的望著不遠處那片火光,遊戲機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阿飛哥!!”

許相思從噩夢中驚醒,眼前是醫院走廊,天亮了。

重重的鬆了口氣,她無力的靠在了牆上。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場氣爆案也已經被人遺忘,但那個自戀又臭屁,總喜歡叫她“小豆丁”的大男孩,許相思一直記得。

“許小姐,你沒事吧?”麵前,路過的護士問。

“沒,沒事。”

她搖搖頭,站起身,推開了一旁的病房門,卻嚇了一跳。

冷母不好好待在床上,竟摸索著下了地,動作有些僵硬,顫顫巍巍的,似乎隨時都會跌倒。

“伯母!”

許相思趕緊上去扶住,“伯母,你下地做什麼呢?有需要的話,喊我就是了。”

冷母在床上坐下,慈祥的說,“我隻是想下地走一走,躺的久了,腿腳都發硬了。”

“伯母想走,下午我陪您去樓下花園走走。”

“麻煩你了,丫頭。”

許相思在床邊坐了下來,拿起一個蘋果,安靜的削。

“對了,伯母,冷墨呢?”她問。

“墨兒去公司了,他忙,說一會兒再回來。”

沉吟片刻,冷母語氣帶上了幾分神秘。

“丫頭,你跟我說,你和墨兒……”

聞言,許相思有些慌,忙低下頭。

然而,濃密的睫毛,也遮不住她眼中再明顯不過的嬌羞。

冷母瞧在眼裏,心裏已然有數。

“丫頭,你和墨兒,在一起了吧?”

許相思漲紅了臉,點點頭。

“……嗯。”

冷母笑了,“傻丫頭,都是我冷家人了,還叫我伯母?”

“可……可我們還沒結婚呢。”她的聲音和蚊子叫差不離。

“什麼?還沒結婚?”

冷母怔了,不解的問,“你們都在一起了,再說還有圓圓那丫頭,怎麼能還不結婚呢,拖到什麼時候去?”

許相思小聲說,“他從來沒提過,我……怎麼好意思問。”

冷母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丫頭,別急,一會兒墨兒來了,我和他說!”

一股莫名的情緒用上心頭,許相思更覺嬌羞。

在一起這麼久了,冷墨對她也好,可唯獨就是不提結婚這茬。

時日長了,她嘴上不說,可心裏多少感到些說不清的不安。

說來也巧,門外,腳步聲響起,在門前停下。

冷墨大步走進來,冷峻的眉梢漸漸柔和。

“媽,感覺怎麼樣?”

冷母收起臉上的笑容,佯裝一副不悅之態。

“不怎麼樣。”

聞言,冷墨蹙蹙眉,關切問,“是哪裏不舒服麼?”

“心裏。”冷母當即數落起來,“墨兒,你也不小了,這人生大事,怎麼一點兒計劃都沒有?”

“……”冷墨無言。

“你說說,思思這丫頭跟你這麼久了,孩子都有了,你再不把人光明正大娶進門,給她個名分,讓別人怎麼看她?”

平靜無波的眸光一轉,望向許相思,她趕緊收回目光,緊張的咬住唇。

他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小東西,竟然當著母親的麵提起這一茬,就這麼耐不住性子?

“知道了。”他淡淡的答。

“你別總之知道了知道了,要放在心裏,抓緊時間提上日程!真是的,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