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

叔叔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已經是語無倫次,更手無足措。

天啊!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濱河橋之上,所有路過的司機都被眼前的景象驚訝的目瞪口呆。

一個新娘,騎著一頭白色駿馬在車流之中矯健而行,那“噠噠”的馬蹄聲就像鼓點一樣,長長的婚紗裙擺在身後飛舞著,獵獵作響。

這一幕,那樣聖潔,那樣靈動,那樣美。

無數隻手機探出車窗拍照,甚至還有司機看的太入神和前車發生了追尾,大橋上頓時一片混亂。

然而,沒有人看到,新娘在哭泣。

此刻,教堂,吉時早已過去。

冷墨放下了手機,從婚車車隊傳來的消息,令他臉黑如炭。

而那些賓客們也已經按捺不住了,一片竊竊私語聲。

“怎麼回事,許相思怎麼還不來?平日裏在公司當老板不靠譜就罷了,今天做新娘也敢掉鏈子?”

李木推了推眼鏡,一臉的匪夷所思。

“等著,我打電話問一下。”

文宣撥了出去,卻被告知“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怎麼聯係不上啊?”文宣一臉擔憂,“真是急死人了,思思到底怎麼了?”

在一片猜測聲之中,唯獨氣質出塵的林俊熙坐在那兒,不動如山。

不過,他也是頻頻關注腕表上的時間,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雅蘭冷笑了一聲,緩緩起身。

“我先走了,表哥。”

“婚禮還沒開始呢。”林俊熙說。

“不會開始了。”

“什麼?”

“新娘不會來。如果,表哥你不想浪費時間的話。”

雅蘭沒再說什麼,在一片躁動的氣氛下,踩著華貴的高跟鞋,步伐輕快的離去。

看樣子,許相思已經收到她的禮物了吧?

不知,她還喜歡嗎?

雅蘭紅唇的弧度漸漸深了,她笑了,心情更是許久都沒這樣輕快。

這場婚禮,最終因為許相思沒到場,而宣布取消。

賓客們隻是單純被告知“婚禮臨時延期”,至於原因,冷家隻字未提。

但是人們不是傻子。

新娘遲遲未到,最後關頭冷墨接了一通電話後,就麵色陰沉又火急火燎的的跑出了教堂。

這一切的一切,已經說明了一件事。

濱城豪門冷大少,婚禮當天,他的未婚妻逃婚了。

此後,幾天過去了。

位於冷氏集團高層總裁辦公室,一道高挑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

男人望著腳下和遠方,望著目所能及的濱城市,目光沉沉。

身後,黑子推開門進來了。

“老板……”

“可有消息?”冷墨驀然轉身,冷峻的眉梢,寫滿了疲乏。

他問的太急,問的太快,甚至話都不讓他說完,黑子有些不忍。

不忍告訴任何讓他失望的消息。

雖然他沒做聲,冷墨大概也知道了結果。

他臉色緊繃,緊抿著單薄的唇,深邃的眼眸中,隱隱壓抑著一團怒焰。

“接著找,找到再來見我。”

“是。”黑子默默退下了。

男人緊繃著一張臉,緩步來到辦工桌前站定,桌麵上鋪著幾張照片,全都是黑子從網上收集來的線索。

濱河橋之上,許相思騎著一匹白馬,潔白的婚紗輕揚,說不出的美。

這照片明明很漂亮,可冷墨看在眼中,卻愈發覺得刺眼。

即使是冷大少,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