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冷家是名門望族,親戚也多,她可不想被其中尖酸刻薄之輩說三道四。

樓上廊間,黑子收回了目光,敲開了書房的門。

書桌前,麵容俊朗的男人端坐在那兒,寬厚的肩膀上披著西裝外套,幽深的眸光盯著手中的書。

“老板,夫人在做菜呢。”

“哦?”冷墨緩緩抬起眸光,修長的眉頭挑了一挑,“做的怎麼樣?”

“她說自己對廚藝感興趣,而且看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

聞言,冷墨輕嗬了一聲。

那小東西八歲就入住了冷家,從小到大,何曾對廚藝感興趣過。

八成,是因為之前姑姑當她的麵說了一句話刺激到了她——“一個完美的女性如果不具備優秀的廚藝,那麼她就還不夠完美”。

此刻樓下,許相思已經完成了她小試牛刀的作品。

她微微鬆了口氣,“梅嬸,你快來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夫人,您還是親自端給先生嚐嚐,先生一定會高興的!”

對此,許相思並不抱期待。

要知道冷墨的口味可是出了名的挑,沒準兒,會惹來他一句譏嘲也說不定呢。

心裏這麼想著,她還是端著那碗蛋花湯屁顛屁顛上了樓,心裏莫名多出幾分期待來。

書房的門沒有關緊,隱隱能聽到裏麵傳來冷墨和屬下黑子的交談聲。

“沒想到,莫懷仁倒是意外的爽快。”

“莫懷仁”三個字,頓時引起了許相思的注意。

她不動聲色,躲在門外靜聽。

書房裏,黑子恭聲說,“誰說不是呢?我得到了消息,這批貨,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冷墨坐姿隨意的傾靠在椅子上,單手撐頜,眼中精芒閃爍。

他問,“什麼途徑?”

“走的海路,為了避開海關和警察,稍微饒了遠一些的路程,不過委托了最老練的蛇頭,絕對不會有閃失。”

“這話,是莫懷仁說的?”

“是,親口保證的,信誓旦旦的。”

聞言,冷墨那薄涼的唇微微掀起一抹細不可查的弧度來。

“我和莫懷仁做了這麼多年生意,甚至一步步成為他的老主顧,他真得好好感謝我。”

“哈哈,老板說的是!”

門外,傳來一道輕微的響動,黑子頓時麵色一冷。

“什麼人!”

他一聲斷喝,快步上前打開了書房,下一秒,卻瞬間愣住。

“夫……夫人?”

門外,許相思端著盤子,怔怔的站在那兒。

她望著冷墨,蒼白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見到是她,書桌前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歸於平靜。

“你來做什麼?”

“我做什麼?”許相思步子僵硬的走進來,“我倒是想問問,你想做什麼?”

冷墨微微聳聳肩,“怎麼?”

“你和莫懷仁做生意?”

“沒有。”

“有!”許相思情緒激動,“我剛才聽到了!”

冷墨目光一沉,冷聲說,“你聽錯了。”

“我不是聾子!冷墨,你和莫懷仁做的什麼生意?什麼貨需要避開海關和警察,什麼東西見不得光?”

冷墨皺皺眉,那張冷峻的臉,瞬間緊繃起來。

眼瞧著氣氛有些凝重,黑子趕緊上前打圓場。

“夫人,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老板談正事兒呢,您還是先出去吧……”

“你鬆開!”

許相思情緒已然有些激動,甩開了黑子的手,皺著芊眉瞪向冷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