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隨著一陣腳步聲,冷墨先走了進來,莫懷仁緊跟其後。
一見到那老狐狸,許相思就莫名的討厭,當即小臉一冷。
“老狐狸,你來做什麼?”
莫懷仁笑的眯起了眼睛,“當然是探望探望你了,冷夫人,感覺可好些了?”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才不要你探望,出去!”
話音一落,她卻感受到一道灼人的視線。
冷墨正盯著他,眉頭微微蹙起。
許相思這才回過神來。該死,一看到這老狐狸就來氣,總是忍不住給他甩臉子。
“咳……咳咳咳!”她突然劇烈的咳了起來,幹咳別提多難受了。
莫懷仁笑了,“小丫頭,別這麼激動,你看,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他揮揮手,屬下將禮物放下了。
“你看,我特意為你帶了些補品,晚上用參煲個湯,一準會好的。”
“我才不要你的東西……咳咳!”
她演的倒是賣力,眼瞅著小臉都憋紅了,冷墨冷聲出言。
“思思,莫先生特意探望,不得無禮。”
“啊,沒什麼,我就是喜歡這丫頭的率性而為,不礙的。”莫懷仁似乎不以為意。
冷墨看了一眼時間,“莫先生遠道而來,不妨留下用餐吧。”
“不麻煩了,一會兒,我可是還有約。”
“那就不不留莫先生了,謝謝你的禮物。管家,送送莫先生。”
“是。”老管家上前一步,“莫先生,請。”
莫懷仁轉身離開,在經過冷墨身畔的時候,腳步卻忽地停下了。
“冷先生,希望令夫人能早點好起來,畢竟,這偌大的商人聯合會若是沒了會長,可是群龍無首啊。”
說完,莫懷仁笑眯眯的抬手在冷墨的肩膀上拍了拍。
這一瞬,冷墨的眉頭細不可查的蹙了一下,就連床上的許相思都愣了。
旋即,怒火中燒。
這個該死的老狐狸,他拍的是冷墨受傷的那邊肩膀!
莫懷仁微微眯起了眼睛,比狐狸還要敏銳的目光緊緊盯著冷墨的臉。
他在尋找,尋找哪怕一絲絲細微的痛苦的表情。
然而,冷墨神色依舊,冷然,平靜。
“多謝莫先生記掛,我會的。”
“那,我就告辭了!”
莫懷仁笑著帶人離開了,冷墨目送他離開,直到腳步聲走遠,這才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他抬手拂上疼痛難當的肩膀,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冷墨!”
許相思一把掀飛被子,匆匆跑下床,緊張的攙扶著他。
“冷墨,你怎麼樣了,很疼嗎?”
冷墨不言,隻是搖搖頭,隻是漸漸蒼白的臉上,滲出冷汗點點。
“快坐下,讓我看看你的傷。”
待冷墨坐下後,許相思小心翼翼的褪去男人的西裝,掀開白襯衫。
那滲透到繃帶上的一抹紅,刺的她瞳孔一陣猛烈跳動。
“……不好,流血了,怎麼辦,怎麼辦?”
許相思已經慌了神,冷墨忍著痛感,皺眉提醒她,“把醫生叫過來。”
“他上午的時候已經回去了!”
“藥呢?”
“藥倒是在,我……我這就讓醫生過來。”
見她作勢打電話,冷墨阻止了他,“不必了,你幫我上藥。”
“我?……我能行嗎?”
冷墨沒有說話,隻是緩緩閉上了眼睛,冷峻的臉龐平靜如潭,似乎在等著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