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李莎莎離去,李木收回了目光,笑著問,“文宣,你怎麼在這裏?”
話音一落,文宣那壓抑在心裏的怒氣瞬間控製不住了。
“啪!”
她甩手給了李木一耳光,瞬間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五道鮮紅的五指印,而這一巴掌,也把李木打蒙了,眼鏡都掉了下去。
李木高度近視,失去了眼鏡,他甚至已經看不清麵前文宣的表情了。
“文宣,你……你打我做什麼?!”
文宣複雜的目光望著他,蒼白的唇被她緊緊的咬住了,泛紅的眼眸裏,似乎隨時都能落下淚水來。
“李木,你好樣的!”
說完,她轉身就走,淚水也在那一刻飄零而落。
“文宣,文宣你在說什麼啊!”
李木慌了,剛想追上去,卻倆眼都是馬賽克,他隻好狼狽的彎腰在地上摸索著。
一雙米白色的高跟鞋在李木麵前停下。
許相思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眼鏡,遞給他,“你的眼鏡。”
“謝謝!”
李木摸索著把眼鏡接過去,甚至連上麵的灰塵都顧不得擦,就匆匆戴上了。
透過蒙塵的鏡麵,他見到了許相思寫滿了失望的臉。
“思思?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自己應該清楚。”許相思搖搖頭,不可置信的說,“李木,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什麼樣的人啊?我怎麼了我?”
許相思盯著他看了幾秒,目光寫滿了複雜。
良久,她歎息一聲。
“我看錯你了,文宣也是。”
說完,她大步離去,留下李木一人站在街上失神。
當許相思攙扶著哭哭啼啼的文宣回到冷家的時候,沙發上的男人緩緩放下了報紙。
冷墨望著她們倆,皺皺眉,“怎麼回事?”
“一會兒再說吧,文宣,我們上樓。”
臥室裏,文宣一直在哭,床下扔了一地紙巾,並且盒子裏的紙巾還在不斷的消耗中。
“好啦好啦,別哭了,再哭你就成了嚶嚶怪了。”
許相思給她遞去紙巾,一邊半開玩笑的逗她一句,可她卻笑不出來,反而哭得更厲害。
“思思,我好難過啊……”她哽咽著說。
“嗯嗯嗯,我知道。”許相思抱住她,輕拍著她的背。
“其實……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他和李莎莎之間有問題了。”
許相思皺皺眉,“你怎麼知道的?”
文宣丟了一張紙,又抽出一張,委屈的哭著,“他總是喜歡和李莎莎說話,我之前就發現了,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
最好的閨蜜後不容易談一次戀愛,結果卻落得這麼一個結局,許相思也有些難過。
她不知該怎麼勸了。
“李木他……他睡了我,轉個身兒就不要我了,思思,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許相思安慰說,“別難過了,趕明兒我就開了李木和李莎莎,替你報仇。”
文宣搖搖頭,臉色憔悴不堪,“不了,我想,還是我走吧……”
就在這時,文宣的電話響了,屏幕上閃動著兩個字。
“木木。”
“接嗎?”許相思問。
“接什麼接!”文宣將手機扔的老遠,哽咽說,“我不想聽他說話……”
“好吧。”
文宣握住她的手,淚眼婆娑,“思思,今晚收留我吧,我不想回家,他可能會找上門來的。”
“安心住下,住多久都行。你放心,這事兒沒完,我會給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