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每天必須要主動聯係他的。
於是,她順手發送了視頻連接請求,很快,被冷墨接起。
她就像個貪食的小兔子,嘴巴動個不停,笑眯眯地望著視頻畫麵裏的男人。
冷峻的男人端坐在書桌前,外套披在寬闊的肩膀上,一絲不苟的大背頭之下,深邃地目光望著她。
他身前桌麵上攤開一本文件,一支斜著放在上麵的鋼筆,昭示著他剛停下工作。
“你倒是沒有忘了我的交代。”男人淡淡的語調地說。
許相思將嘴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陪著笑臉說,“我哪裏敢啊,堂堂冷大少交代的事情,我可不敢忘。”
“那最好。”
“……”她撇了撇小嘴。
這男人,要不要永遠都在她麵前把架子端的那麼高啊?
畫麵中的男人目光微微下沉了幾分,落到她麵前那豐盛的晚餐上。
“為什麼現在才吃晚餐,是不是又沒按時吃飯?”他眉頭皺起來了。
“不是啦,我有按時吃飯,可之前吃的全都吐掉了。”
“現在感覺如何?”
許相思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你看我胃口這麼好,就知道我現在感覺很好嘍。”
冷墨銳利的目光仔細在她餐盤裏的每一道食材上掃過,薄涼的唇吐出一句。
“把蟹肉餅扔了。”
“啊?”許相思聽的莫名其妙,“扔了?為什麼?”
“孕婦不能食用蟹肉。”
“好吧,我知道了。”
冷墨又說,“還有這個雞腿漢堡,也不許吃。”
“這又為什麼啊?”
“雞腿是油炸的,油炸的食物,別碰。”
許相思看了一眼那漢堡,小臉上明顯寫著不情願。
這可是她最喜歡的雞腿漢堡啊,這麼大個兒,一口咬下去,麵包柔軟的口感和酥脆的雞腿肉混在一起,那滋味……
“扔了。”冷墨冷冷地說,“別讓我再說一遍。”
“好啦好啦,我扔了就是了……”
她將蟹肉餅和漢堡都扔進了垃圾桶,心裏卻心疼的不得了。
見到她那一臉委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受了多大的欺負,冷墨又數落起她來。
“所以說,你就應該帶上梅姨。沒有人照顧你,瞧瞧你墮落成什麼樣子?”
“我……”她被說的啞口無言。
不就是一頓宵夜嗎,居然都能和“墮落”扯上關係,真是有夠讓人鬱悶的。
他怕不是對“墮落”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在男人那雙“火眼金睛”的全程監控之下,許相思吃完了她這頓鬱悶的宵夜。
好吃的都被責令扔了,她隻吃了幾個派和糖醬煎餅,沒滋沒味的,這些東西根本滿足不了她的胃好嗎?
又和冷墨聊了兩句,一陣困倦感襲來,許相思打起了哈欠。
冷墨看了一眼時間,“你那邊已經很晚了吧,早些休息。”
“噢……那我睡覺了,拜拜!”
結束了視頻通訊,許相思困倦的身子躺到了床上,很快睡的香甜。
牆上的掛鍾“滴滴答答”地走著,時針指向晚間九點,而此刻的濱城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季家豪宅裏,許安然聯係不上季維揚,已經有些著急了。
季維揚明麵上是市長,可私下裏,卻也是近來發展如同一匹強勢黑馬的泊源集團的幕後老板。
隻是,因為市長的身份,身份不便透露。
一早,泊源台麵上的老板就聯係了她,說有一批國外來的貨物卸在碼頭,因為此前是季維揚親自和對方聯係,以至於對方要求一定得季維揚親自到場,或者用他的私人印章才能收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