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
“騙人。你都消瘦了,我剛才還看見黑子,抽根煙都偷偷摸摸的,你們在這裏一定很受委屈。”
冷墨緩緩抬手,微有些粗糲的指腹替她揩去眼角的淚花,目光攜著不易察覺的柔和。
“這些都沒什麼。你是怎麼進來的?”
許相思吸了吸小鼻子,退後了一步,將自己身上的女士警服展示給他看。
“你瞧,還挺合身的吧?我來找過你幾次,但他們不讓探望你,沒辦法,我隻好去找林俊熙,是他出的主意。”
冷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這一身“行頭”,悠悠地說,“還挺適合你的。”
“家裏一切可好?”他又問。
“都好。”
“圓圓呢?”
“也好。我暫時把她接回家了,沒讓她去上學。”
聞言,冷墨微微蹙眉問,“為什麼?”
許相思澀然說,“現在,你的名聲很壞,和莫懷仁一樣壞。我怕……”
“知道了,你做的對。”
“說起來,我之所以想方設法的進來見你,是有要緊事和你說。”
“說。”
沉吟良久,許相思小聲說,“昨天……我去見季維揚了。”
“他?”
“嗯。”她點點頭,泛紅的鹿眼仰望著冷峻的男人,苦澀地說,“他說可以為你洗刷這莫須有的罪名,但有一個條件……”
冷墨打斷她,“他想要你,對麼?”
許相思倏然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
矜貴的男人冷嗬了一口氣,目光一沉說,“那小子莫名其妙又明目張膽地栽贓嫁禍於我,其目的,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許相思驚慌握住男人的手,小臉上滿是無助。
“阿墨,我想救你出來,現在隻有這唯一的法子了……”
冷墨微微眯起了眼眸,盯著她冷聲問,“那,你怎麼想?”
許相思這次來,原本就是想要聽聽冷墨的意見,此刻他又把問題給拋了回來,一時令她有些手無足措。
糾結了半晌,她痛苦地說,“如果能把你救出來的話,我……願意接受。”
聞言,男人唇角微微一抽,“你真這麼想?”
“我不愛他,更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為了你,我願意答應他的要求,我什麼都願意做,隻要你能重獲自由!”
她淚眼婆娑地說,小臉上滿是委屈,似眷念不舍,目光卻又有幾分倔強。
冷墨靜靜地注視著她,什麼都沒說。
他麵無表情,似乎沒什麼情緒,可那顆冷硬的心髒,卻在漸漸融化。
“傻瓜。”他吐出兩個字。
她抹了抹眼淚說,“我才不是傻瓜。”
“許相思,你覺得,我是連自由都需要用自己妻子作交換的無用之人?”他挑眉問。
“可你不能坐牢,這罪名太重了,一旦坐實,你可能永遠都出不去了!”
“坐牢就坐牢,但,我不會讓那姓季的小子稱心如意。”
許相思怔住,半晌,聲音發顫問,“什麼意思?”
冷墨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之上,薄唇掀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
“那姓季的小子想整我,我就一定會讓他後悔。”說完,他話鋒一轉,“你聽好,這就去公司,在我的辦公室的保險櫃裏找一個東西。”
“那東西長什麼樣?”
“一封檔案袋,紅色封皮,和錢放在一起。密碼,是你的生日。”
許相思感動了一下,又問,“那裏麵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