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為悅己者容(自己),這話一點都沒有錯。謝依晴瞧完自己這張臉,心裏很是滿意。

帶著這份雀躍的心情,謝依晴又依依不舍的環顧了一下空間,尤其是垂涎收納盒裏純棉的小花睡衣。

唉!明明都是自己的衣物,可是卻不能正大光明的穿在身上,這是何道理呀!

最可氣的是,空間裏還有很多,她收集來的,花色都很不錯的純棉布,卻不能拿出來做衣裳。

謝依晴心塞了半天,才默默的退了出來。

躺在被窩裏,也許是空間的存在,給了她無限的希望和勇氣,就是額頭上的傷口,也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睡覺吧,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就在她睡意朦朧的時候,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以為是一霖被尿憋醒了,要起夜。

就在她要提醒小家夥,小心一點兒的時候。卻感覺小家夥手腳並用的爬到她身邊,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姐姐沒有發熱,郎中爺爺說:隻要姐姐夜裏不發熱,病就會好了。”

依晴怕嚇著他,強忍住把小家夥抱進懷裏的衝動。等小家夥爬回自己被窩,傳來綿長的呼吸聲,依晴才眨了眨濕漉漉的大眼睛,睡著了。

她這一天經曆的太多,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全都嚐了個遍,也是真的累了。

當東方剛剛的現出了魚肚白,謝文安就起身穿衣。“夫君。”

“蓉娘在睡一會兒,天還早著呢!”五年來,謝文安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今天他更要早早的起來,準備幫娘燒火做早飯,幫媳婦兒閨女熬藥。

聽見東廂房的門響過之後,西廂房的門,不大一會兒也打開了,謝文忠打著打哈欠走了出來。

“大哥,晴姐兒昨晚怎麼樣?”

“比我預料的好,我夜裏起了兩次,看著她睡的還算安穩。”謝文安沒有想到,二弟今天也醒的這麼早。

“沒疼就好,不然孩子得多遭罪。”謝文忠說到這裏,又看了一眼大哥的黑眼圈,才接著說道:“哥,你還要去學堂,再去睡一會兒,我來幫咱娘燒火做早飯,早飯做好了我叫你”謝文忠說完,就大步流星的去柴房抱柴禾。

“老大,老二說的對,你還是去多躺一會兒,要是你的身子骨兒也熬壞了,蓉娘他們娘仨可咋辦!”

“娘,我沒事兒,我的身子好著呢!”

劉氏瞧著大兒子倔強的臉,不由的心裏一酸。

“這幾天地裏沒有活計,家裏的活你爹和老二會幫我做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嗯,兒子知道。”

“晴姐兒昨晚怎麼樣?”

“晴姐兒昨晚睡的很安穩。”

“那就好,我大孫女兒遭罪了,這真是飛來的橫禍呀!”

想到聰明懂事兒的大孫女兒,竟然會有這樣的無妄之災,劉氏的心裏暗恨那個背後下黑手的人,要是被她知道了是誰?她一定剁下那個黑心小癟犢子的狗爪子。

謝文安見二弟抱來柴禾幫娘燒火,他就沒有進灶房。而是回了東廂,把屋裏的恭桶拿了出去,衝洗幹淨放好。

佟氏把謝文安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是心如刀絞。一個文質彬彬的秀才老爺,白日裏在學堂要教學生們上課,在家裏還要做本該是她該做的那些活計,她真的於心不忍,心裏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