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被那個死丫頭氣的,連帶著你們謝家的人,都恨上了。”

說的好像,沒這事兒,她娘就不恨謝家人似的。

說到這兒,傅蘭拿出來一條帕子,在眼睛上胡亂的揉了揉,想表現出哀戚之色。

隻是她忘了,她臉上的浮粉抹的太多,她又不是什麼溫婉之人,做不出來那等風扶弱柳之態。

這帕子在臉上揉過之後,她臉上的粉就花了,本色的黑和白粉就愈加的涇渭分明,怎麼瞅,怎麼滑稽。

謝依婉卻無心欣賞傅蘭這別樣的妝容,她心裏隻惦記著,許氏不允許傅蘭和自己玩了,她以後怎麼接近傅強。

傅蘭見謝依婉傻愣愣的不說話,就知道她對自己說的話,上心了。。

就撇了撇嘴,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我娘也是老糊塗了,謝依晴是謝依晴,你是你,那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和你有什麼關係。”

“對,她是她,我是我。”謝依婉急於撇清自己,一點兒都沒有覺察到傅蘭眼的算計。

“婉姐兒,你說謝依晴那個死丫頭,把我娘氣成這樣,是不是應該給她一個教訓。”

謝依婉聽了傅蘭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謝依婉,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麼不吭聲?”

謝依婉:“我聽見了。”

傅蘭見謝依婉敷衍自己,當時就發作了。“謝依婉,你耳朵聾了?我在和你說話,你怎麼愛答不理的?

“我沒有不理你呀!”謝依婉忙開口和傅蘭解釋,很怕傅蘭誤會自己。

“哼!諒你也不敢。這回,我一定要給謝依晴那個死丫頭一點教訓,讓她知道得罪我娘的下場。”

婉姐兒看著對麵咄咄逼人的傅蘭,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好默不作聲的低著頭。

傅蘭見謝依婉不說話,以為她默許了自己的提議。就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道:“你今天回去之後,把謝依晴的褻衣偷出來一件,明天一早就給我送過來。”

謝依婉聽到傅蘭,讓她偷晴姐姐的褻衣,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就忍不住開口詢問。

“蘭姐兒,你要晴姐姐的褻衣幹啥?”

“你隻管偷褻衣就行了,問那麼多幹啥。”傅蘭是懶得和謝依婉廢話。

“那不行,你要是不告訴我幹啥用,我就不拿晴姐姐的褻衣給你。”謝依婉留了一個心眼兒,一定要問出來傅蘭要晴姐姐的褻衣幹啥。

傅蘭不耐煩的瞅了謝依婉一眼,才誘惑十足的說道:“你娘是因為謝依晴才被休的,難道你就不恨她?”

謝依婉沒有搭腔,隻是麵色不渝的又低下頭。

見謝依婉的臉色不好看,傅蘭就認為謝依婉也是恨謝依晴的。得逞的一笑過後,就一扒著她的肩膀,湊近她耳邊說出來自己的計劃。

“隻要咱們把那個死丫頭的褻衣,送給鎮東頭的那個傻子,她這輩子,就隻能嫁給那個傻子。不然,她就得去死。”

一想到,讓她娘丟臉的謝依晴,就要嫁給那個整天流著口水的傻子,傅蘭就高興的想跳起來。

“謝依婉,我想出來的這個主意好吧!要是這事兒成了,謝依晴就得哭死。一想到她被人唾棄的樣子,我都要等不及了。”

說到這裏,傅蘭忍不住,又笑出聲來。笑過之後,就再次催促謝依婉。“謝依婉,你今天回去,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個死丫頭的褻衣偷出來。這件事情的成敗,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