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望春就把今天買驢車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是山南邊的洪財主讓兒子置辦幾頭牛,洪家的大少爺一時湊不齊那麼多牛,就買回去一頭驢子。
可是那個洪財主,是個認死理的,認為耕田種地還得是牛,這驢子算啥玩意兒。
回去二話沒說,就讓兒子把驢子賣掉,兒子也說不過老子。今天就拉出來賣,“嘿嘿!咱們足足省了一吊錢。”
“看把你美的。”少花了一吊錢,劉氏當然高興。
“當然美了,這一吊錢,要是買糧食,可是挺大一堆呢!”
午後,隔壁王叔王嬸帶著兒子媳婦就過來收拾雞魚。一霖瞧著好玩,就坐在一旁瞧熱鬧。
王家媳婦兒剛過門不久,也喜歡乖巧聽話的一霖,就把一個魚泡拿給一霖玩。
一霖就對這個魚泡產生的濃厚的興,玩的是不亦樂乎,直到瞧見爹爹散學回來,才拉著爹爹的,和爹爹回來東廂。
謝安拉著兒子回東廂,先給一霖洗。“瞧瞧,咱們一霖這小花貓臉,是一身的腥氣。”
“嘻嘻。”爹爹說自己是小花貓,一霖也不反駁,任由爹爹給他擦洗。
給兒子擦洗幹淨,謝安才回到北屋。剛想脫掉長衫去外麵幫忙,瞧見佟氏一身新衣的坐在炕上,就忍不住開口誇獎:“蓉娘今天真漂亮。”
夫君的誇獎,讓佟氏喜出望外,眼神瞟了南屋一眼,眼底裏那份小小的驕傲真是羨煞旁人。
“夫君,我的衣裳好看吧!這是咱們晴姐兒給我做的。”
“好看。”謝安這一句好看是一語雙關,夫妻多年,佟氏當然也聽的出來。嗔怪有之,欣喜之情卻是溢於言表。
一霖卻沒有理會爹娘間的對話,被爹爹洗幹淨之後,他就跑去了南屋。
依晴正坐在炕桌旁剪喜字,見一霖進來了,就揶揄道:“你終於舍得進來了。”。
“嘻嘻,姐姐,那個魚泡可好玩了。”一霖很怕姐姐沒聽明白自己的話,指畫腳的和姐姐說了一大堆。末了,他成功的把自己和姐姐都說懵了。
在婉姐兒的患得患失,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晚上臨睡前,劉氏才想起來問謝望春。“老頭子,你今天和洪家大少爺打過交道,你覺得洪家人怎麼樣?”
“洪家大少爺,看著像個有腦子的,也不像什麼奸猾之人。老婆子,怎麼了?”
“那李媒婆給婉姐兒提的人家裏,就有洪家的少爺。李媒婆說:洪家少爺今年十五了,雖然識字,就是不喜讀書,現在幫著哥哥們料理家裏的事務。”
“洪家的家境不錯,有二百多畝地,聽說家裏還有別的進項。少爺什麼樣咱們沒瞧見,不過洪家大少爺,看著是個可交之人。”
“老頭子,你說:洪家這門親事,咱們可做得?”
“洪家的家境,可比咱們家好多了,婉姐兒要是真的能嫁過去,也是她的造化。隻是……。”
在謝望春看來,洪家不錯,洪家是這片遠近聞名的富戶,比傅家的家底還厚實。
而且洪家的名聲,也比傅家的名聲好多了。傅家,至從傅老爺子過世之後,傅家的名聲是一落千丈。
“隻是……咱們晴姐兒剛被傅家退親不久,再加上韓氏的事兒,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婉姐兒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