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張氏好像想起了什麼,白了婆婆一眼,半嘲諷的嗆了一句:“對,您是能容她,沒法子,她再不好,也是您生的呀!”

王氏:兒媳婦這是連她一起怨上了,可是沒法子,就像兒媳婦剛才說的那樣,誰讓這個冤孽,是她生的。

張氏:咋就不怨你了?你當初要是拿出來長輩的架勢,但凡能攔住她一二,那個蠢貨,也不至於是今天的樣子。

“一個泥腿子家出來的閨女,能嫁進謝家就是燒高香了。可是有些人身在福不知福,一天竟想那些沒用的。一個兄弟媳婦兒,總想著拿捏大伯哥?大伯哥掙的銀錢都放你裏頭?我呸!你咋沒尋思把大伯哥拽你房裏去。”

“大力媳婦兒,你怎麼能順嘴胡嘞嘞。這些話要是被人聽去了,咱們家以後可怎麼出去見人。”

王氏聽見自家兒媳婦說出的話,臉都嚇白了,忙開口阻止,恨不得撲上去捂住她的嘴。

“呦,你還怕說呀?”張氏也是犯虎,認為自己沒有閨女,不怕這些說叨。

“大力媳婦兒,可不許胡說。要是給人聽了去,咱們家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王氏壓低了聲音,不想讓兒媳婦再說下去。

“我胡說?她韓大丫都幹的出來,還想冤枉我胡說?這日子沒法過了。”

張氏這會兒,是越說越生氣,原來她出去,鄉裏鄉親的都高看一眼,就因為韓家有謝家這個親家。

現在可好,她出門,大家瞧見了都露出鄙夷的眼神。那眼神裏是赤裸裸的鄙視,讓人難堪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些見不到人的事兒,又不是她做的,她幹啥要受這窩囊氣?

不行,她真的受不了了,她要是不罵出來,她要憋瘋了。

“哼!就沒見過誰家出了這麼個下賤胚子,天天的算計大伯哥。我呸!想著大伯哥掙錢給你花,你個臭不要臉的玩意兒,想錢想瘋了……。”

張氏的聲音,就像魔咒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在韓氏耳邊回響,可是她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低著頭,自欺欺人的佯裝自己聽不見。

誰讓那些事都是她做的,那天還當著弟媳婦的麵,和娘說的,她現在不承認都不行。

張氏罵了半晌,罵累了才抱著小兒子回屋去了。臨了還一臉嫌棄的說了一句,“那麼多的肮髒心思,別跟我一張桌子吃飯,我怕惡心的咽不下去。”

王氏看著兒媳婦抱著孫子進屋去了,才回頭瞧了一眼大閨女。

這可咋辦呀!大閨女要是在家裏待下去,兒媳婦遲早有一天得掀桌子。

思前想後,王氏還是勸閨女回謝家去。“大丫,要不你回謝家去吧!不管咋說,你也替謝家生了一兒一女,他們不看僧麵看佛麵,也得給你一個改過的會。”

王氏的話,讓韓氏終於停下了裏單調的動作。紅著眼睛抓住娘的衣襟道:“娘,您說謝家還能要我?”

“嗯。”王氏為了說動閨女,是一陣猛點頭。

謝家還能不能接納大閨女,王氏心裏也沒有底,隻能勸大閨女回去,到時候她們在見行事。

萬一謝家看在外孫和外孫女兒的份上,原諒閨女,那不是最好的結局。

王氏還不忘,給自己描繪出一幅美麗的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