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對麵的官道上跑來輛驢車,為首的一輛,車上的人五花大綁,不用多問,這是被押解來的犯人,後麵的兩輛驢車,他怎麼感覺看到了熟人。
依晴也遠遠的瞧見了白馬上的少年,他今日沒有穿那套笨重的盔甲,一身藍色的錦衣更襯的他氣質卓然。
隻是,莫不是看錯了不成?依晴怎麼覺得,他瞧見自己時,眼呈現出一抹歡喜。
沈謙也沒有想到,今日他能見到那個可愛的小丫頭。他又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與小丫頭同車的個人。
那對父子,是小丫頭的父親和弟弟他見過,那個看似病弱的婦人,與小丫頭有幾分相像,應該是她的娘親。在瞧瞧前麵驢車上的幾個人,應該也是小丫頭的家人。
這一大家子人,一起來幽州城並不稀奇,隻是他們與罪犯一起入城?就很值得考量。。
想到這裏,沈謙瞅了春山一眼。春山立刻打馬飛奔過去,不大一會兒,就跑了回來,把他問明的情況和四公子說了一遍。
“四公子,那頭一輛驢車上押解的犯婦名為韓氏,是苦主謝大姑娘二叔的前妻。這個犯婦,罪行極其惡劣,她不僅在外麵到處編排敗壞謝大姑娘的名聲。”
說到這裏,春山怎麼感覺渾身上下涼颼颼的。毫無意外的發現冷意的出處,春山偷偷的瞅了四公子一眼,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那韓氏更惡毒的是,趁謝大姑娘一人上山采野果的當口,把謝大姑娘推下山坡。致使謝大姑娘身受重傷,差點兒失血過多而亡。據說:當時出診的郎,都說出來聽天由命的話,來安慰謝氏一家。”
春山還沒等說完,就見眼前一陣風掠過,自家公子已經打馬飛奔出去。
“公子,這是咋了?”
“我也不知道。”
“我……?”
“還瞅啥,還不跟上。”
沈謙聽到謝大姑娘身受重傷,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恐慌,他急於知道那個小丫頭怎麼樣了。
等他策馬跑到謝家的馬車前,才發現自己的行為不合情理,忙調轉馬頭與謝安打招呼。眼尾卻很細心的,把小丫頭從頭到腳的審視了一遍。見小丫頭不像是重傷的模樣兒,心裏才算稍稍的安穩一些。
隨即朗聲的與謝安打招呼:“謝叔叔,今日進城麼?”
謝安:麵前這個與他打招呼的英俊少年,很是麵善。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守城的小將軍,能稱呼他為“謝叔叔”一時有點兒受寵若驚的說不出話來。
依晴見爹爹不說話,就有點兒替爹爹著急。一霖卻在姐姐懷站起來,看著沈謙滿臉討好的說道:“大哥哥,大馬。”
也許,每一個男孩子都喜歡策馬揚鞭的場麵,一霖也不例外。這會兒,他見大哥哥的態度和藹可親,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主動上前的與大哥哥搭話。
沈謙見小家夥給自己解了圍,心情大好。就開口誘惑力十足的問道:“要不要與大哥哥一起騎馬?”
“要。”這麼大的誘餌拋過來,一霖當時就心甘情願的上鉤了。長這麼大,他第一次沒有征求姐姐的意見。
在一家人震驚的眼神裏,一霖滿心歡喜的張開小被大哥哥抱上馬背。
他真的太想騎馬了,希望姐姐不要責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