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朱牙婆的牢騷話,依晴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就忍不住問她:“朱媽媽既然覺得哥哥不好,幹嘛還要幫他?”

“唉,怎麼說呢!我那個哥哥除了脾氣古怪一些,別的方麵對我還是很不錯的。”

每次說起哥哥的倔脾氣,朱牙婆就是一肚子的氣。可是過後想想,哥哥除了脾氣倔,別的方麵都很好,她又原諒哥哥了。

聽朱牙婆說完,依晴又偷偷的笑了。見自己的話把小丫頭逗笑了,朱牙婆自己也笑了。

笑過之後,朱牙婆又開始繼續賣力的遊說:“四公子您聞聞,是不是聞到了刺玫的香味兒?這刺玫花,香著呢!”

聽朱牙婆這麼一說,依晴好像也聞到了刺玫花那獨有的香味兒。

刺玫花算不上漂亮,可是它的香味卻非常的濃鬱,謝家的院子裏也有一棵。

每到刺玫花開的時節,奶每天早上都會掐一朵簪在鬢邊。

朱牙婆也是個人精,見這個小姑娘似乎對刺玫花挺上心的,就笑著跟小姑娘說話。

“姐兒,是不是有些意這個院子,姐兒要是對這個院子有意,不如咱們就打個商量,這個院子,咱們就便宜一些的租給你們。”

“便宜?能便宜多少?”小姑娘一開口,朱牙婆就愣住了,她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真的會和自己講價錢。

像朱牙婆這種見多識廣的人物,呆愣也隻是一瞬。見小姑娘不像是說笑,隨即就換上一副更真誠的笑臉。

“姐兒,要是租一年,上打租,付一年的租金,就是十五兩。”

“要是按季,個月租呢?”

“要是按季,也是上打租,個月就是九兩,不能便宜。”

“好,媽媽說的我同意。咱們就按季,先租個月的。但是,咱們有言在先,個月到期之後,咱們要是想繼續續租,媽媽不能加價,續租也要咱們優先,除非咱們放棄優先權。”

……

依晴的話落,這小院裏瞬間就肅靜的落針可聞。在場的這麼些的成年人,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誰也不會相信,剛剛那一番話,是從這個小丫頭的嘴裏說出來的。

還是朱牙婆反應快,張開嘴,那好話就像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哎呦呦,瞧姐兒這張小嘴兒呦,咋這麼會說話,不僅說的句句是理,還說的人心服口服。”

這會兒,朱牙婆都服氣了,恨不得把這個小丫頭拐自己家去,給自己當接班人。

可是她抬頭瞄了一眼沈四公子,立馬扭頭放棄了這個想法。不然,她怕沈四公子把她腦袋打丟了。

沈謙這會兒,也站在那裏發呆。他也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說出來這麼一套嗑,這簡直就是……太像他娘了。

他現在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他一定要把盡快的把這個小丫頭,拐回家去給娘瞧瞧。

謝安還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有倆人想拐走他家的小棉襖。

不過,剛剛閨女說的那番話,的確讓人驚豔,就是他這個做爹的,都自愧不如。

“既然,媽媽沒有意見,咱們就簽訂個合約吧!白紙黑字比較有說服力。”

“好,奴家也讚成姐兒的說法。姐兒,要不咱們現在就去隔壁,那裏墨紙硯都有,咱們在那兒寫合約比較便利。”

“好。”

聽了朱牙婆的建議,依晴欣然應允。一行人在朱牙婆的指引下,去了隔壁的書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