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這一會兒,大家都上門了,她可哪有閑工夫盯著婉姐兒。
文秀見娘為難,就隻好替娘解憂。“娘,要不就讓婉姐兒陪我待著吧!”
劉氏:這個主意好,“就讓她跟你待在一起,正好把蓮姐兒也抱過來,你們兩個再照看下蓮姐兒。”
“好的,娘。”
說完這些,劉氏還覺得心裏不踏實,就又囑咐了謝文秀兩句:“你可得把她給我看好嘍!洪家今兒肯定來人,可別讓她出啥幺蛾子,給咱們家丟人。”
“娘,您放心,我肯定給您看好了。”文秀怕自己身子沉,沒婉姐兒動作快,還悄悄的囑咐了滿意和一霖,一定要幫著自己盯著婉姐兒。
兩個小人兒,得了這個差事兒,可是很盡責的打起裏十二分的精神。
……
辰時剛到,住在白石鎮附近的鄉紳學子們,就陸續的登門了。尤其是那些鄉紳,更是都帶著厚禮登門的。
謝文安卻沒有含糊,吃食土產等物收下便是,可是遇見真金白銀等物,一概不收。
他昨兒就想到了這一點,也早早的叮囑了家裏人,貴重的物件,一律不要收。
辰時中,洪家的幾口人,在洪家老爺的帶領下,也趕過來了。畢竟理論上洪家和謝家是姻親關係,他們不僅要來,還要早來,他們還不能把自己當客人,還要幫忙招待客人。
如今謝家的院子裏,除了過道,兩邊都搭上了棚子,裏麵放著租來的桌凳。
這是鄉下,男爺們兒,也沒那麼多的講究,都被迎到棚子裏就坐。
而婦人們,待遇就好多了,都被請進了上房,或者東西廂。
洪家婆媳也不出意外,被滿麵喜色的春桃引進了上房。
屋子裏有認識洪家婆媳的,就紛紛上前打招呼。
聽見洪太太爽朗的笑聲,婉姐兒低著頭裝作沒瞧見。
謝文秀被她的行事做派氣的,差點兒破功。可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謝文秀隻好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我今兒水喝多了,婉姐兒扶我去趟後麵。”
婉姐兒心裏跟明鏡似的,姑姑這是生氣了,可是她不能不去。
隻要壓下心裏十二分的不願意,慢騰騰的扶著姑姑去了後院的茅房。
進了茅房,謝文秀才敢壓低了聲音,責問道:“謝依婉,你也不小了,你這麼做,你還要不要名聲了?”
婉姐兒:“……。”
“謝依婉,你甭給我裝傻,那洪家婆媳三人被二嫂領進來,你在幹啥?”
“我……?”婉姐兒聽了姑姑的問話,就知道她今兒不找個好的說辭,姑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靈機一動,裝作害羞狀,回道:“姑姑,我能幹啥!不就是瞧見洪家人上門,我……有些害羞。”
謝文秀:婉姐兒要是真的害羞,那也解釋的通。可是,她總覺得婉姐兒的眼神不對勁兒。
可今日家裏人多,剛剛她隻是借尿遁出來,這茅廁也不適合多停留,更不適合說太多。
罷了,就當她說的是真的。
可是,即便是真的,有的話她這個做姑姑的還是要說:“等咱們回去了,你一定要去洪太太跟前問安,那將來必定是你婆婆,就算是害羞,也要全了今日的禮數。”
“是。”婉姐兒雖然不願,可是架不住謝文秀的硬脾氣已經深入人心,就算當初的韓氏都不敢和謝文秀來硬的,何況是婉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