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賣糖人的老爺爺,痛快的拔下來三個糖人,遞給一霖。

“姐姐,快來幫我呀!我的手太小了拿不住。”

“好的,姐姐馬上幫你。”依晴付了錢,又幫一霖拿了一個糖人。這會兒,王媽媽已經喚來了馬車。

坐在馬車裏,一霖瞧著三個糖人,不停的說叨著:“這個小兔子是給蓮姐兒的,這個大老虎是我的,大灰狼是給一峰哥哥的……。”

“一霖,姐姐的耳朵要長繭子嘍。”

“嘻嘻。”一霖聽見姐姐的話,有點兒心虛的笑了。

姐弟倆回去的時候,洪家三口人已經走了。

依晴把項圈放回西廂,才去了上房。

上房裏,劉氏正在和大兒子夫妻倆說話。“你們去京城,盡量的早些日子出發,這日子一天比一天冷。難道你們還想這一路上,天寒地凍的受罪?大人還能忍忍,一霖今年的身子可剛見好,我可不想我好好的小孫子被你們拖累。”

“娘,可是婉姐兒成婚的日子都已經定好了,咱們這個時候離開,好像不大好看。還是……。”謝文安想說,等婉姐兒成婚之後,他們一家再去京城。

“婉姐兒是十月二十七成親,咱們這兒十月份就下雪了,這一路上的大雪紛飛的,你們還怎麼趕路?”

“娘,可是……。”謝文安也知道冬天路滑,可是不管婉姐兒這孩子咋不著調,一輩子就一次的婚禮,他都應該去觀禮。

“老大,聽你娘的,選個吉利的日子,你們四口人早早的去京城。”謝望春見母子倆僵持不下,就開口了。

謝文安:“……。”

“老大,婉姐兒的情形已經這樣了。我到是覺得,你不去觀禮是正確的。不然,她這個年紀成婚,肯定讓人猜疑。到時候說講起來,你的臉麵都要跟著蒙羞。”

謝文安聽爹說了這句話,就再也不說話了。

謝文忠聽完爹的話,心裏就覺得對不住大哥。“大哥,都是我的錯。”

謝文安聽見弟弟和自己認錯,他不知道該怎樣接話。

老夫妻倆,瞧著兩個兒子這會兒的表情,一個內疚,一個尷尬,就趕緊的站出來打圓場。

“除了爹娘,就你們三個血脈最親了。就算是娶了媳婦兒,有了孩子,也不能改變你們是親兄弟,爹娘可不希望,你們會因為這點小事兒生疏了。”

謝文安(謝文忠):“娘,我們兄弟不會的。”

聽見兄弟倆異口同聲的話,屋子裏的人都笑了。

隻有謝依婉哭喪著臉,不知道在想啥。可是不管她想啥,家裏人的想法是統一的。十月二十七這天,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她也要出嫁。

謝家人是真正的寒心了,對她的教育也是深感無能為力,隻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洪家。

想到洪太太任重而道遠,謝家人都恨不得,為洪太太高歌頌德一番。希望她能早日完成,謝家人未完成的心願。

翌日,守備府舉辦洗三宴,依晴還是吃過午飯,才去了守備府。

依晴去的時候,芊芊和孩子正在睡覺。依晴就坐在小廳裏,與周媽媽說幾句話就回去了。

芊芊的身子還沒有緩過來,就睡的比較多。等她醒來的時候,平安都已經下衙回來了。

夫妻倆聽周媽媽說,依晴來過,還給孩子帶來了禮物。芊芊拿起來依晴親手做的小衣裳誇獎道:“真沒想到,晴姐兒的女紅做的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