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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主院門口,看著匾額上的“薔薇院”的三個大字,沈謙開始給晴姐兒講解。“我娘的名字中,有一個微字,是略微的微。可是我爹讀書少,也是為了討好我娘,他就把這院子,取名字為:薔薇院。”
沈謙說完,就牽著晴姐兒的手進了院子。守院子的婆子,早就得過四公子吩咐,都遠遠的看著,沒有過來。
“晴姐兒,你瞧,這牆邊栽種的都是薔薇花,每到薔薇花盛開的季節,這一麵牆都開滿了薔薇花,真的漂亮極了。”
沈謙似乎回憶起兒時的記憶,嘴角一直掛著微笑。
“那時候,我雖然還小,可是每天都想和哥哥們一樣,做最早起身的那一個。想摘下最漂亮的那朵薔薇花,送給娘戴。”
說到這裏,沈謙又加了一句:“我娘真的很漂亮,所以我們都希望我娘,永遠都那麼漂亮。”
依晴:“那種感覺一定很好。”一想起嬌兒繞膝的畫麵,依晴也忍不住心馳神往。
“嗯,那段日子,娘的頭上,什麼首飾都不戴,隻在發髻的一側,簪了幾朵的薔薇花。那些薔薇花,都是我們兄弟三個,親手采摘下來送給娘的。”
想到小時候的執著,沈謙的嘴角一直掛著笑意。“後來,爹爹知道了,也和咱們一起摘薔薇花送給娘,卻被哥哥們嫌棄的不行。背著爹,哥哥們就和娘抱怨,說爹爹太過份了,竟然和小孩子搶功勞,不知羞。”
想到幾個小男孩,都爭先恐後的送花給娘的情景,依晴衝口而出。“要是要一點兒,認識你們就好了,我很想瞧見那個時候的情景。”
“那晴姐兒,就要早生幾年。”
想到小時候,哥哥們和爹爹鬥智鬥勇的那些事兒,沈謙就笑的暢快淋漓。
說笑間,沈謙又拉著晴姐兒向院子裏走去。
月光下的荷花池,已經把深秋的蕭瑟展現的淋漓盡致。沈謙卻興致勃勃的,給晴姐兒繼續講述,他小時候和哥哥們釣魚的情景。
“我小的時候,就經常聽家裏人說:哥哥們小的時候特別的喜歡釣到魚,然後我也拉著哥哥們和我一起釣魚。每次釣到魚,我們都會樂顛顛的把魚拿去小廚房,讓李媽媽做魚給我們吃。每每到飯桌上,娘就會誇獎道:我的兒子們,都是好樣的。”
依晴不說話,隻是認真的聆聽,沈小四述說他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依晴雖然從未參與,可是她依然可以感受到,懷義伯夫人真的是位好母親,她把幾個孩子都教育的很好,沈家是個非常有愛的家庭。
“爺爺更是把咱們幾個,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每次爹爹,都是被比較的很慘的那個……。”
說到了爺爺,沈小四的話語裏多了一份傷感。“爺爺他,是這世上最好的爺爺。”
依晴知道承載著快樂的地方,也會有悲傷。尤其是生老病死,這是每一個人都無法逃避的。
可是依晴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沈謙,就隻能悄悄的回握他的手,算是給他一點安慰。
感覺到掌心裏的小手,握緊他的手,仿佛在賦予自己力量。沈謙那雙瀲灩的眸子,在黑夜裏也是閃閃發亮。
直到月上中天,一對小情侶還擠在秋千上竊竊私語。“瞧見沒,我小時候淘氣,把這些牆頭都爬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