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晴:“……”

沈謙見小丫頭不說話,就更著急了。“晴晴,走,我帶你去看郎中。”大正月的找郎中雖然不吉利,沈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沒腫炸腮。”依晴當然知道腫炸腮就是腮腺炎。

“你沒腫炸腮,怎麼會腮幫子疼?”

“誰說我腮幫子疼了?”

“你不是腮幫子疼,幹嘛捂臉?”

“我…那是被你酸的。”

沈謙無語了,這會兒他才發現被這個小丫頭片子給耍了。“小丫頭片子竟然敢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沈謙作勢要抓小丫頭癢。

依晴可是最怕這一手,忙開口嚇他:“我爹娘恐怕已經起來了。”

“呃…。”

沈謙立在當場,又看著小丫頭調皮的眨眼,縱使知道她又在嚇唬自己,也不能多做停留。

想到這兒,沈謙拿起炕桌上鏡子,說了一聲:“我改天再過來看你。”就披上大氅回去了。

沈伯爺一大早上就使人去了小四的院子,得來的回話就是:“四公子不在。”

“微微,瞧見沒,這個小子又跑人家去了。”

葉氏:“……”

“微微,你怎麼不說話?”

葉氏本不想說話,可是見他總是說個不停,就開口道:“你既然猜道他去哪兒了,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非的嚷嚷的滿地界都知道?小四還好說,他是個小子。可是人家姑娘呢?還要不要名聲了。”

葉氏現在恨不得把這個老家夥踹出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微微,我不是那個意思。”沈伯爺見葉氏生氣了,心裏是說不出的委屈。

葉氏:一個小老頭整天遊手好閑的跟你裝怨婦,動不動就是一副被你始亂終棄的模樣。…

tmd她想殺人了。

葉氏正坐在炕上運氣,就聽見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不用問,她都知道是小兒子回來了。

小兒子回來的真及時,不然,她不敢保證,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揍這個老東西一頓。

“娘,兒子給您帶回來一樣好東西。”沈謙對爹娘的相處方式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他進來之後,來不及脫掉身上的大氅,就獻寶似的用雙手遞上了那麵金色的雙麵折疊鏡子。

葉氏接過鏡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東西了。

“娘。”

距離很近,就算葉氏掩飾的很好,沈謙還是覺察到娘臉色上的異樣。

“不用擔心,娘沒事。”

葉氏說完,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慢慢摩挲外殼上玫瑰花圖案,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他們聽。“我一直覺得還是紅玫瑰漂亮,這會兒瞧著,金色的玫瑰也不錯。”

葉氏說完,輕輕的打開折疊的鏡子,望著鏡中不可多見的美麗婦人展顏一笑。“哎呦,還成。”葉氏說完眼睛就四下尋摸。

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沈伯爺立馬就猜到葉氏要幹啥,麻溜兒的就奔著妝奩而去。

等他把妝奩放到炕桌上,又把妝奩上的抽屜一個個打開。他本想給葉氏拿平日裏最常戴的釵子,可是葉氏的目光,卻停留在那朵紅寶石鑲嵌而成的牡丹花簪上。

“微微,要戴這支簪子?”沈伯爺試探的問了一句,沒有想到葉氏居然點頭同意了。

沈伯爺覺得天上下紅雨了,這支簪子可是幾年前他買給微微的。可是微微隻在兒子成親那日戴過,以後就再也沒有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