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要是能親眼看見就好了。好不容易憋到現在,進了院子秋景就開始嘟囔。”
春山卻看了一眼夏日,有些不解的問他:“你怎麼知道,方禦醫他們會說那幾家的事兒?”
“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一副累掉半條命的架勢,還猜不到?再說了,平時隻有方禦醫給伯爺診脈,今日忽然多出來一個,肯定是偷懶的。”
“牛。”沈謙伸出來大拇指讚道,“沒想到平時一聲不響的夏日,今天分析的這麼透徹,不得了。”
夏日聽見自家公子的誇獎,就笑笑低下頭又開始裝背景了。
……
晚上謝文安散學回來,才與妻兒說起這些八卦的。
“我今早去書院的路上,就見前麵亂哄哄的根本就過不去馬車,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碰巧遇見了夏日,他指給咱們走另一條路。不然,我今兒非得遲到。”
想到今日聽見的消息,他也是後怕。“到書院不久,就傳過來消息,說我早上路過那裏驚馬了,三匹馬幾乎是同時受驚了,把鄭侯府上的四位孫少爺和王家小公子都給摔成重傷。”
佟氏聽了謝文安的話,就有些半信半疑。“怎麼會三匹馬同時受驚的?”
“是呀!驚馬還帶組團的?咱們可是第一次聽說。”依晴也覺得奇怪。
謝文安看了看妻女,才壓低了嗓音說道:“咱們在家裏偷偷的說,我們書院裏有人當時正好在場,說那幾個混蛋玩意兒,把點燃的爆竹往過路的行人身上扔。”
“他們是壞孩子。”一霖都知道這樣做不對,是壞人。
“咱們一霖真懂事。”謝文安這半輩子最欣慰的事,有一對可愛懂事的兒女。
他既然讀書,就走的仕途,將來也要做官。今天在書院裏聽見那幾個紈絝的事,也是氣夠嗆。年紀不大,就學會了欺壓百姓,這還了得。
“然後呢?”依晴聽到這裏,已經有些按捺不住想知道結果。
“然後就是,老天爺開眼了,他們的爆竹扔到對麵的馬車上,幾個熊玩意兒就開始相互的扔,作死的扔。最後,爆竹的響動把馬驚了,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想到同窗說的話,謝文安笑著講了後麵的事。“我同窗說呀,那幾個紈絝摔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真是摔出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把大家給樂的都站不起來,卻沒一個上去幫忙的,要不是鄭王兩家下人找過去,大家都能當笑話看一天。”
想到同窗咬牙切齒的話,謝文安頗有些後悔,要是沒有碰到夏日,沒準兒他也能身能臨其境的看一場好戲。嘿嘿,真的有點兒可惜了。
依晴好奇的看著自家老爹,沒想到一向自律的老爹,居然也有八卦的潛質,看來古人迂腐這個詞也是因人而異。
夜深人靜的時候,依晴正躺在被窩裏想著心事,就聽見房門處傳來細小的聲音,不用思考就知道是誰來了。
黑暗中,挺拔修長的身影籠罩在頭頂依晴瞬間就有了壓迫感。
而沈謙的內心,也是百轉千回到最後隻剩下兩個字:鬱悶。
他抑鬱了,這小丫頭最近咋成夜貓子,這麼晚還不睡覺,鬧的他想偷個香都不成。
還沒等他蹲下身子,就聽見小丫頭的質問:“你怎麼又三更半夜的時候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