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沈謙一個人,又孤單單的鬱悶半宿。等他想明白了,就開始拉著單子給小丫頭置辦東西。隻要他認為小丫頭有用的,他都要給小丫頭買一份。
後來,葉氏知道了,更是打開庫房,給小丫頭又準備了一批東西。
……
依晴聽沈謙說:還買?立刻回道:“不用買了,這就夠多了。”
“真的夠了嗎?”沈謙卻覺得東西不夠多。
“真的夠了。”為了讓沈小四相信自己的話,依晴恨不得舉手發誓向他保證,這些東西真的夠了,她自己一個人真的用不完。
沈謙見小丫頭一副頭疼的模樣兒,隻好作罷。
而站在屋簷下的佟氏,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一邊聽著小四與晴姐兒說話,一邊暗自感歎:看來葉姐姐說的話正在兌現,他們沈家的兒媳婦,當然是沈家來養,根本就不用你們娘家操心。
隻是,她現在想起來葉姐姐說的話,心裏泛起的滋味是苦辣酸甜五味雜陳。自家暖心的小棉襖,就要成人家的,她舍不得。
……
謝文安回來的時候,也被院子裏的馬車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把馬車趕到院子裏來了?”他記得他臨出門的時候,也沒有讓家裏人把東西裝上馬車?
沈謙見準嶽父問話,就態度良好的上前解釋:“叔叔回來了,這些都是我和我娘給晴晴預備的東西。”
“你和伯夫人給晴姐兒預備的東西?”
“是,鬆嶺那個地方太貧瘠了,我娘怕晴晴吃苦。”當著準嶽父的麵,沈謙沒好意思說,是自己怕小丫頭吃苦。
謝文安望著裝的滿滿登登的兩輛大馬車的東西,真想說:“你們沈家就算是家大業大,也別這麼高調的炫耀行嗎?咱們謝家小門小戶的,看著容易上頭。”
沈謙看出來謝文安眼底的不悅,忙走上前說話:“叔叔,小侄與家父家母都商量好了。您這次去鬆嶺赴任,小侄還是與上次一樣,護送您去鬆嶺。”
依晴:第一次聽見沈小四咬文嚼字,還別說,聽起來還別有一番韻味。
謝文安:這等好事,全賴小四的孝心,他當然會笑納。
有小四一路護送他們一家去鬆嶺,對於謝文安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
小四的功夫以及人品都是沒得說,最重要的一點是與他們一家子的熟悉程度。女婿可頂半個兒,可以說他們就是一家人。可比那些臨時雇傭來的鏢局裏的鏢師,不知道強了多少。
高興之餘,謝文安就開口挽留小四晚上在這裏用飯。美其名曰:今兒高興,要小四留下來陪他喝一杯。
佟氏:留飯就留飯唄,還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說什麼晚上陪他喝一杯。自己是啥酒量不知道嗎?酒量極淺,酒品又極差。
每每一杯酒下肚,就開始拉著酒友天南地北沒完沒了的聊!不把酒友聊的生無可戀到懷疑人生是誓不罷休。
就那樣的奇葩酒量和酒品,今兒竟然主動張羅和準女婿喝酒?你就不怕把準女婿嚇跑了?
佟氏心裏默默的嘟囔半天,可是當著小四的麵,她也不能揭穿謝文安。
揭穿也沒有,不管喝醉沒喝醉,謝文安是不會承認的。
那樣的行為,怎麼可能是我?
謝文安不承認,佟氏一點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