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少爺,咱們不能動手啊!”

“為啥?”說到這兒,車裏的人就更生氣了。“李二,你小子今天不給爺說出來個合理的由頭,爺今兒就打斷你的狗腿。”

“大少爺”這會兒,李二哭的心都有,他現在是後怕呀!剛剛他們要是真的動了手,那懷義伯府和北平郡王府豈能饒了他們?

一想到,北平郡王,懷義伯世子,還有沈四公子……他就覺得自己的腿軟的像麵條,根本就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褲襠裏更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濕意。

“呸!這是什麼味兒?”馬車裏的人,鼻子還挺好使,瞬間就聞到了一股騷臭味兒。他揭開車簾往外瞧看,就見他的貼身小廝李二的褲腿上有不明的水跡。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慫膽?竟然把褲子給尿了?真是給老子丟死人了。”馬車裏的人滿臉嫌棄的看著李二,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到山那邊去。

“大少爺,不是小的膽小,是咱們今兒遇見了硬茬子。”

“硬茬子?在這鬆嶺縣的地界,還有比爺還硬的茬子,那是我爹。其他的人,老子讓他趴著,他不敢撅著。怎麼地你小子的記性變差了?”

“大少爺,不是的,這茬子咱們是真的惹不起。”

“嗬嗬還有爺惹不起的茬子,來,你給爺說說是誰?”車裏的人聽見李二這樣說,就來了興致,他一揚車簾,就從馬車裏跳了出來。手裏的帕子,卻牢牢的捂住自己的口鼻。

“大少爺,是懷義伯府的馬車。車隊前麵開路的,小的要是沒有猜錯,應該是沈四公子。”

“你說啥?”那位被稱為大少爺的人,打死也沒有想到,沈四公子會出現在鬆嶺縣。

這真是奇了怪了。

他從父親那裏得知,這新任鬆嶺知縣謝文安還是個有能耐的,與懷義伯府是姻親關係。

誰會想到,這小小未上任的七品小官兒,竟然是聞名天下的沈四公子的未來嶽父。

嘖嘖,有點兒意思。

可是這些在他看來就是一個笑話,堂堂伯府公子,隻要腦子沒壞掉,就不會娶一個七品知縣家的姑娘。

論理,一個七品知縣家姑娘,給伯府公子做妾身份都不夠,何況是正妻。

所以,他琢磨著,謝家肯定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得了這門親事。

伯府不定咋嫌棄這門親事。

就因為他有這種心裏,這兩天帶人在這裏堵截謝文安一家,才有恃無恐。

按他的想法,他要是把謝文安一家幾口給收拾了,沒準兒沈四公子還要感謝他。

可是誰會想到,今日得到的消息,讓他懵了。

“李二,你小子沒有看錯?”問出來這句話的時候,他心底裏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回大少爺的話,小的肯定沒有看錯。”李二心道:他剛才要是看錯了,他的腦袋,估計現在已經搬家了,哪能還在肩膀上扛著。

那可是沈四公子呀!一想到沈家三兄弟在坊間的傳聞,他體內的尿意又噴湧而出。

“你小子還沒完了?真他娘的晦氣。”男子滿臉戾氣的大聲吼道,身子不由分說的後退了好幾步。

“噓,大少爺,您小聲點兒,他們馬上就要過來了。說到這兒,李二哭喪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小的也不想,可是小的就是控製不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