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春山一聲比一聲急促的叫門聲,暗號中的第三聲一過,秋景已經在馬背上一躍而起,大腳就踹向了搖搖欲墜的門板上。
就聽“轟”的一聲,兩扇門板轟然倒地。而門裏也傳來了呼爹喊娘的叫聲:“不好了,地動了。”
一腳踏著門檻的秋景,“哪兒地動了?散播謠言爺削死你。”
“真的地動了,瞧這門板?”這會兒門裏麵的人,才發覺門板好像是被人給弄掉的。想到曹縣丞的囑咐,兩個人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秋景大聲的喝道:“哪裏來的刁民,竟然敢大鬧縣衙,來人啊,打了出去。”
這人剛一喊完,就見從裏麵呼啦啦,跑出來十來個身穿黑色皂衣的衙役。
“哈哈”
為首的人還沒有笑完,就聽見對麵白馬前豐姿卓越的少年輕啟薄唇笑道:“給本公子使勁揍,本公子到要瞧瞧,這鬆嶺縣衙的官差都是聾子不成?打!”
四公子一個“打”字出口,秋景的大手成拳已經落到對麵人的臉上。
“我的娘啊啊啊……牙牙牙……漏風了。”
“我,我,我,都是血呀!”
“我的胳膊不能動了。”
“我的腿站不起來了。”
為首的那個壯漢,沒有想到片刻間,他領來的人都一個個鬼哭狼嗷的趴在地上。
他,跑呢?還是跑呢?
可是就算他想跑也來不及了。
夏日一個回旋踢,完美了把他撂倒在地上。
“這些人腦子不行,身手也不行。”這是秋景給他們的最後總結。隻是很久都沒有伸手了,今天沒有過癮咋整?
秋景正琢磨咋能再過過手腳癮,就聽見被夏日踹趴下的壯漢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跡,大聲的叫喊道:“你們這些大膽的刁民,不僅襲擊縣衙,還打傷官差,等縣丞大人來了治你們個死罪。”
“嗬嗬,別說打了你們幾個衙差。本公子就是揍了曹大滿那個老王八,那又如何?”
壯漢沒有想到,這人居然口出狂言,敢直呼曹縣丞為老王八。“你小子不想活了?竟然敢公然辱罵縣丞大人。”
“縣丞在咱們公子麵前算個屁。”秋景都懶得搭理他。
“你們,你們竟然敢辱罵曹縣丞算個屁。”
“咋的,你還有啥想法不成?有想法好啊,哥的拳頭這會兒尤為寂寞,你小子要不要過來陪陪?”
秋景晃晃拳頭,信步向那個嘴硬的壯漢走了過去。“每次打架都不盡興,沒勁。”
“殺人了,殺人了,有人在縣衙門口殺人了。”
壯漢聲嘶力竭的呼喊聲,驚起來遠處樹枝上棲息的鳥雀,撲棱著翅膀飛到了半空。
隻是縣衙附近的住戶,都興奮的扒著窗戶縫偷聽。
有些人更是暗自咬牙切齒的罵道:“姓王的,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
就在大家暗自歡喜時,就聽見一聲鑼響,緊接著就聽見有人高聲大喊:“山賊下山了,山賊下山了,曹縣丞帶人來抓山賊了。”
話音未落,就見幾個黑色蒙麵人,向他們這邊跑來。
“保護好大家,不許他們靠近。”沈謙說完,已經縱身躍了出去。
“是。”
聽見沈謙頗為嚴肅聲音,丁香和木香操起車廂的夾層中藏著的柳葉刀迅速的下了馬車,一左一右守在姑娘的馬車旁邊。
如意見她們兩個下了馬車,也摸出來一把剪刀爬出車廂坐在車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