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奴這就去弄。”
“王媽媽,你等等,那些骨頭你斬不動,讓……。”依晴瞅了一眼不遠處的夏日,剛想說:讓夏日去幫忙。
夏日:“四公子,謝大姑娘,外麵好像打起來了?”
沈謙心道:本公子正糾結,要不要出去看。
依晴聽見夏日說:外麵有人打架,她也想出去瞧熱鬧,怎麼辦?
沈謙:“……”
依晴:這個年代,她也算是閨秀,哪能和沈謙他們一起站在大街上瞧熱鬧?這要是被有心人瞧去了,不定怎麼編排她。
想明白這一點,依晴隻好裝作很大方的樣子,說道:“你們去瞧熱鬧,回頭說給我聽。”
沈謙見小丫頭說不去,就很放心的笑了。他不想小丫頭出去,小丫頭是他的,別人都不給看。
依晴明白他的想法,更明白這世道對女子的苛刻。
等小丫頭轉身進了月亮門,沈謙和夏日腳下生風,就向傳來吵架聲音的地方跑去。
縣衙後麵的那條街,靠牆邊的位置已經站滿了人。
沈謙和夏日跑過去觀看,就見張二嫂拎著一根扁擔,追著張老二猛揍。
張雙喜兩口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站在一旁,大聲的叫喊著:“揍他,死勁揍,揍的他啥時候長記性,啥時候拉倒。”
張二嫂的小兒子,手裏緊緊的拿著大伯給的半個小豬頭,看仇人似的,看著對麵兩個平日裏和張老二走的很近的二流子。
“啊啊啊”
張老二被張二嫂用扁擔揍的,東躲西閃的。每被打中一次,張老二都會發出來一聲慘叫。可是不管張老二嚎叫的多可憐,這些看熱鬧的人,竟然像約好了一樣,沒有一個人出來拉架。
那兩個二流子,瞟了一眼張家小子手裏的半個小豬頭,咽了一下口水。其中一個,才不情願的開口道:“二嫂子,張二哥可是你家爺們兒,哪有娘們兒追著爺們兒滿街揍的,也不怕人家笑話。”
張二嫂聽見他說話,冷冷一笑:“白大門,你那意思,不揍張老二,揍你唄!”
“憑啥揍我呀?”白大門覺得這個娘們兒不可理喻。
“憑啥揍你呀?你心裏沒數嗎?我們家的吃食,你在張老二的手裏哄去了多少?”張二嫂早就想揍這個癟犢子,見他開腔,揚起來手裏的扁擔就要抽他。
張老二見張二嫂要揍白大門,忙伸手攔著。“敗家的娘們兒,你揍人家幹啥?”
張二嫂見張老二攔著自己,氣的是七竅生煙,張嘴就想罵他:“那個癟犢子是你野爹呀?你不僅把家裏的吃食都拿出來孝敬他,你還護著他?”
可是想想,這麼罵張老二不對,大伯哥,大伯嫂是好的,她不能讓大伯哥,大伯嫂吃虧,就改了話頭。
指著張老二破口大罵:“你是他們的野爹呀?沒有你他們活不下去?他們餓了,你就拿家裏的吃食給他們吃?在你眼裏,家裏孩子,沒有你那野種招人稀罕?”
張二嫂的話一出口,把張老二給罵愣住了。看熱鬧的人卻都忍不住了,樂的直不起腰。
白大門兩個的臉色卻變了,指著張二嫂罵道:“你個傻逼娘們兒,胡咧咧啥?”
張二嫂:“我胡咧咧?你吃了咱們家多少東西?”
氣急敗壞的白大門,語無倫次的說道:“那也是,他張老二願意給咱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