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安聽到佟磊的稟報,心裏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也許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走,孟兄,咱們出去瞧瞧。”
“嗯。”
等謝文安和孟照德一起來到衙門口,也被衙門口圍著的人數驚愕不已。
“大人,您還是別出去了。”在公共場合,孟照德還是稱呼謝文安為大人。
這會兒,見衙門口這麼多人,孟照德第一關心的是謝文安的安全問題。
佟磊也和孟照德的想法是一樣的,他早就給留在衙門裏的幾個衙役,打了一個手勢,大家都很有氣勢的跟在謝文安的身後。
圍在衙門口的那些人,有見過謝文安的,知曉他就是縣令大人,忙跪下給縣令大人叩頭。“草民,見過縣令大人。”
旁邊的人,見衙門口站著的這位麵容和悅的男子就是縣令大人,也跟著一起跪下叩頭。
“草民,給縣令大人見禮。”
“大家都免禮。”
望著跪了一地的百姓,謝文安伸手去攙扶一位年紀最大的老者。
可是那位白發蒼蒼,滿臉的皺紋猶如溝壑遍布的老者卻不肯起身。他拉著謝文安的手老淚縱橫的哭訴道:“縣令大人,老兒一家有冤屈呀!老兒求縣令大人,給老兒一家做主啊!”老者完,就“咚咚”的給謝文安又磕了好幾個響頭。
跟在老者身旁的家人,是一對父子倆,他們應該是老者的兒孫,也跟著老者一起給謝文安磕頭。
“老人家,快快起來。你有什麼冤情,隻要是屬實,本官一定還你們一個公道。”
謝文安是真的激動了,也是發自肺腑的出來這一番話的。他到鬆嶺上任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是他到任以來,第一個跟他喊冤的人,他怎麼能不重視。
還有一點,瞧著這位比自己父親還要年長的老人,滿臉淚痕的給自己磕頭,自己有冤屈,謝文安也是真心的受不了。
跪在老者身後的那些人,聽見縣令大人誠摯的話語,也一起道:“縣令大人,咱們也有冤屈呀!求縣令大人給咱們做主。”
謝文安是頭一次做官,也是頭一次遇見這麼大的場麵,幾十個人一起喊冤,看起來真壯觀。
可是作為一個為官者,還是當地的父母官,瞧見這個壯觀的場麵,也是真心的不好受。
“大家既然有冤情,本官就開堂受理,現在就請大家隨本官上堂一一明自己的冤情。”
到這裏,謝文安才想起來一件事,這麼多人一起上堂,堂上肯定是站不下。
他就隻好帶著一點兒歉意,委婉的道:“喊冤者,隻許帶直係親屬上堂,其他人隻能站在堂外聽審。”
“大人,咱們都是直係親人。”
謝文安忽然覺得,他的壓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言語不當,鐵定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於是他又繼續道:“公堂上可能站不下各位鄉親,所以每家就選出當家做主,或者口齒伶俐之人上堂。每個有冤屈的家庭,就暫時先出兩人吧!”
“是,咱們都聽縣令大饒。”這些平民百姓也都是曉得好歹的,他們都是鬆嶺縣城的老戶,祖祖輩輩的生活在這裏。
鬆嶺縣衙的官員,他們也見過一些,可是像謝大人這樣能與他們站在一起話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