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曹大滿受不住了,大聲的向謝文安呼救:“謝縣令,救命啊!謝縣令快點兒救救下官。”

謝文安仔細觀瞧,見曹大滿的兩腮,這會兒都變的紅撲頗,這才正襟危坐道:“住手,不得擾亂公堂。”

“威武”

拄著水火棍的衙役,喊:威武的時候嘴裏都漏風了。

沒法子,誰讓他們都認識曹大滿。這會兒見曹大滿的的老臉上,都被老者抽出了紅骨朵兒紅臉蛋兒,不笑才怪。

謝文安卻沒笑,一拍驚堂木,大聲的問道:“堂下,下跪何人?”

“下官,曹大滿。”曹大滿這會兒,才有機會,把公堂之上的人都暗暗的掃了一眼。

這些熟悉的也好,陌生的也罷。都滿臉憤恨的盯著他。

尤其是剛才用鞋底子拍他的老者,正氣喘籲籲的瞪視著他。

”曹大滿端詳著老者好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的指著老者道:“我好像見過你?”

“曹大滿,你當然見過我。”老者指著曹大滿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曹大滿:“你是?”

老者:“壞事果然做的多了,自己做過什麼壞事都不記得了。”

老者的孫子,聽見爺爺同那個曹大滿的說辭,仿佛他們是認識的,就很是不解的看著爺爺。

隻是老者不在看曹大滿,而是又重新麵對縣令大人的方向,跪在大堂之上說道:“稟縣令大人,草民劉平青狀告曹大滿,於建興二十五年十月初六以二兩銀子價錢,強買草民祖上留下來,位於東街的劉記米鋪,草民請縣令大人為草民做主。”

旁邊的苦主,見老者跪下也都紛紛跪下。

“稟告縣令大人,草民於海狀告曹大滿,在天禧三年六月初八以二兩銀子的價錢,強買草民位於西市的於記雜貨鋪。”

“稟告縣令大人,草民苗平狀告曹大滿,於天禧二年臘月二十五以三兩銀子的價錢,強買草民位於東街的苗記布莊。”

說到這兒,苗平臉上淚水橫流,“這個黑心肝的畜牲,還聲稱快過年了多給咱們一兩,不然二兩都用不了。大過年的,別人家都是歡歡喜喜的,可是草民家裏卻是一片愁雲慘淡。草民的老娘,更是被這個黑心肝的畜牲氣的一口氣沒有上來,就這麼走了。”

苗平說完,是趴在地上放聲大哭。

苗平的哭聲,又引來了更多的哽咽之聲。

謝文安聽苗平說完更是憤怒,一拍驚堂木,大聲的問道:“曹大滿,他們說的可是事實?”

曹大滿跪在地上,臉上的汗水順著他的額頭和鬢角流下來,在他的臉上都彙成功小溪。

“曹大滿,本官再問你一句,劉平青與苗平等人的控訴是否屬實?”

“這個……。”曹大滿想說不屬實,可是縣衙裏的買賣文書都在,他也抵賴不了。所以沉默了很久之後,才點頭承認了。

既然曹大滿承認了,謝文安讓他當場畫押。

等曹大滿畫押之後,謝文安又讓李主簿按照原來的鋪子契約,重新擬了一式兩份,把其中的一份鋪子的契約還給原主。

公堂上的苦主,顫抖著雙手接過來闊別多年的房契地契,都當場給縣令大人跪下了,連連的叩頭。口裏還高呼:

“謝謝青天大老爺。”

“謝謝青天大老爺。”

“謝謝青天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