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我曉得,孩子上身三個月之內是不許說的,咱們現在就當不知道好了。”
“嗯,就這麼著了。”
不知不覺夜深了,鶯鶯本打算讓小蓮去睡覺,可是小蓮說什麼都不肯。
“姑娘,您現在的身子,奴婢哪放心的下,還是留下奴婢給您守夜吧!”
“好吧!隨你。”
小蓮的堅持,鶯鶯沒有拒絕,隻是體貼的讓小蓮與自己睡在大炕上。
沒有打少爺在,小蓮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隻是把自己的被褥放在了炕梢。
入夜,勞累了一天的小蓮早就進入了夢想,鶯鶯也許是白天睡多了,這個時候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她穿鞋下地,拿著油燈去了東屋。
這間屋子,是曹景輝的,可是他一天都沒在這屋住過。
鶯鶯把油燈放在桌子上,就打開衣櫃的門。衣櫃裏還放著幾件曹景輝的換洗衣裳,這些衣裳多數都是去年冬天穿的夾襖和棉袍。
鶯鶯拿開這些衣裳,露出來衣櫃的底部。她摸索了半天,才在衣櫃的邊緣找到了一個恰似木楔子的東西,她用力一摁,衣櫃底部的夾層就打開了。
裏麵放著一個扁扁的長方形的木頭匣子,匣子上麵有一個銅鎖,鑰匙就掛在上麵沒有鎖。
鶯鶯打開匣子之後,就瞧見最上麵放了幾片金葉子,下麵是這個院子的房屋地契,然後還有十張麵額為一百兩的銀票。銀票的下麵竟然還有一張紙,鶯鶯很納悶兒,這是什麼?
鶯鶯很好奇,這是什麼?隻是當她打開的時候卻驚愕當場,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張婚書。
婚書上的名字:景輝和王鶯鶯
她剛開始的時候,有點不明白婚書上的名字是景輝,而不是曹景輝。
思忖了片刻,她終於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
恐怕他早就料想到了曹家最後的結局,所以才用景輝這個名字簽下婚書。這樣就算曹王兩家都覆滅了,也殃及不到她這個無辜。
看著手中的婚書,很久都不會流淚的鶯鶯眼睛濕潤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鶯鶯的腿都蹲麻了,才把東西一樣一樣的都放回匣子裏,又把匣子放回夾層中,最後又把衣櫃的底層恢複原樣。
當然了,他的衣裳,也一件一件的放回去。
她頭一次對他的衣裳這麼細心,細心的一件件撫平折疊好。
隻是?這件夾衣手撫上去的時候,怎麼感覺不一樣?她伸手又摸了摸,才發現這件夾衣的胸口處有個口袋,口袋裏似乎有東西。
她的手探進去之後,摸出來兩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銀票。
她手裏拿著銀票呆愣了片刻,又去把剛剛折疊過的夾襖和棉袍重新的摸了一遍。
果不其然,在每件衣裳的口袋裏都找出來幾張銀票。她還發現了一個規律,衣裳越厚裏麵的銀票數額越大。
手裏捏著那些銀票,不用數也能看出來,不會少於幾百兩。她就像一個呆瓜一樣,望著手裏的銀票出神。
……
遠處有雞啼聲傳來,鶯鶯才醒悟過來,把那些銀票都統一放在那件棉袍裏,又把棉袍重新疊好放回了原處。
鶯鶯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西屋,她是真的支持不住了,躺在被窩裏就睡了過去。
當夏日清晨的陽光爬上窗欞,小蓮就醒了。她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偷偷的瞧了一眼自家姑娘,見自家姑娘睡的正酣,就笑了笑悄咪咪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