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咱們剛嫁過來的時候,不是婆婆說的,不用咱們幹活,有羅氏幹就行了。”

“可不是,婆婆現如今反到罵咱們不幹活?婆婆也不想想,咱們都多久沒幹過這些活計了,哪還做的來?”

院門外瞧熱鬧的人,聽見周家兩個媳婦兒的話,又氣不過的把那個黑心的婆子痛罵了一頓。

周老頭蹲在地上,臉垂的更低了。

裏正叔過來的時候,瞧見周老頭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嘲諷道:“我的老哥哥,你們家這是在唱哪一出?”

周老頭也不是傻子,周裏正嘴裏的嘲諷和眼睛裏的蔑視,讓他非常的難受。

想著大兒子在的時候,誰敢用這樣的眼神兒瞧他?還不是一個個都上趕著和他打招呼。

逢年過節的時候,這附近南北二屯住著的,不管認識不認識都來家裏送東西。

可是現如今?唉!

周裏正卻再也不看他一眼,而是對兩個吵的正歡的周家媳婦嗬斥道“住口,瞧瞧你們是什麼樣子?一個婦道人家整天無所事事,正經事兒不幹,就曉得天天的吵嘴?也不想想,天都快黑了還不去做晚飯。”

“五叔,您不曉得,今天該是三弟妹做飯的。”

見裏正叔來了,周二媳婦兒趕緊的張嘴說話,表示自己今天是占理的。

周三媳婦兒聽了二嫂的話,很不情願的閉上嘴巴。

周裏正,今天也是真的被氣到了。就這家的兩個媳婦兒,都被那個黑心的婆子教壞了。

嗬嗬,現在也算她自食惡果。

周裏正還想再訓斥她們幾句,就見大孫子匆匆的跑了過來。

“爺爺,咱們家裏來客人了,我奶讓您快點兒回去。”周生說完,瞟了一眼還蹲在地上捂臉的周老頭。

周裏正做了將近二十年的裏正,還是有些見識的,就剛剛大孫子的一眼,他就曉得家裏來的客人與這一家子有關。

他沒在多說什麼,跟在大孫子的身後往家裏走。

周老頭家住村尾,周裏正家住在村頭,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院。

這個時辰天色已晚,離的稍遠一些就瞧不見對麵的人影是誰。

因為想著事兒,爺孫倆都沒有說話,就是快步往家裏走。終於到了自家門口,周裏正推門而入,就見自家的院子裏拴著兩匹高頭大馬。

“這馬是哪兒來的?”

周生沒有說話,而是先把院門從裏麵拴上,才小聲的靠近爺爺的耳邊說道“爺爺,我大堂伯回來了。”

周裏正聽了大孫子的話,立刻就小跑著往他們老兩口住著的上房跑去。

屋子裏,周大衝正在和五嬸還有三個堂弟說話。

就見門簾子挑起,周裏正就跑了進來。

“大衝,快點兒讓五叔瞧瞧?”周裏正跑到周大衝跟前,摸著周大衝空蕩蕩的袖子,兩行老淚就流了下來。“大衝,怎麼會這樣?你的……你的……?”

想到曾經,生龍活虎的大侄子,胳膊兩個字,周裏正始終沒有說出口。

“五叔,我沒事的。您瞧瞧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周大衝說完,還不忘在周裏正麵前走了幾步。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位……?”

按捺住翻滾的思緒,周裏正才發現屋子裏,還有一位身材高大俊朗的少年。

“五叔,這位是春山,沈四公子的貼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