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給馮宏達和梅桓準備的衣物,馮宏達是說今日過去,可沒說哪日回來。
其實事情快得話,趕一下,明天夜裏就能回來,隻不過累些罷。
梅桓將包袱往肩上一甩,抬起下頜示意過去的幾匹馬:“婁先生出城了?我是沒想到,他還會騎馬。”
馮依依跟著隨意掃了眼,婁詔是會騎馬,魏州,扶安,他隻有和她一起時,才坐馬車。
昨日在河邊,馮依依已經知道婁詔要離開辛城,他本就是朝中大員,追來辛城總會耽誤他的正事。
至於他所說那句“等他回來”,馮依依並沒多想。
“娘子,關當家何時回來?”梅桓問。
馮依依站在大門邊,看著梅桓,總覺得他今日臉上不太愛笑:“大約快的話,得十幾天吧?”
“十幾天?”梅桓抬臉看天,雲層低壓,“娘子,城南蚌池的院牆快些修好,免得變天。”
這一提,馮依依倒是記起來,這幾日未去過城南。大約心底裏,總是覺得不去,就可以避開婁詔。
心裏笑自己一聲,自己的產業有什麼不能去的。
正好今日過去看看,也跟著小蝶學學,如何取珠。
馮宏達抱著桃桃從大門走出來,表情與往常無異,特意換了一身新衣。
“爹,路上小心,早些回來。”馮依依過去,伸手抱過桃桃。
孩子乖巧,小胳膊搭在馮依依脖頸,笑出幾顆小牙。
馮宏達笑著應下,回頭也囑咐了聲:“在家帶好孩子。”
馬車過來,馮宏達掀了車簾進去,梅桓則坐在車前板,鬥笠往頭上一搭,遂對著馮依依揮揮手。
“娘子,回去吧。”
馬車徑直往北走,出了城門。
馮宏達掀開簾子,看著漸漸遠去的城牆。
去隔壁鎮子也好,馮依依這段時間可以想想。馮宏達畢竟了解自己的女兒,得知真實身份,心中肯定不會平靜。
正好,若是想和林家相認,他也不會攔著。
與規矩森重的林家相比,馮宏達更看重的是馮依依開心,她想做什麼。而不是想林家對待林菀書,隻是口裏說著疼愛。
馮依依這邊,去了城南蚌池。
前兩日天氣好,塌掉的院牆已經修補好。
這裏安靜,夏日裏也是一處涼爽地方。
離著秋天還有段日子,已經陸續有人上門打聽,談談珍珠有關。
馮依依從莫師傅那裏得知,這些最開始過來的人,往往出價會比較低,建議再等等看,後麵會有大客人。
還是那句話,好酒不怕巷子深,到時候水裏現撈一個蚌上來,裏麵的珠子都是頂好的。
如此,馮依依覺得,應該把牆頭再砌高一些,大門也想換結實的。
隻因這運河開始施挖之後,往日閉塞的辛城,人員亂了些。
莫師傅同意這個看法,提前多做些總是沒壞處,當年也不是沒有過偷珠毀池這種事情。
城南這邊看完,兩人又去了小池子那邊,同樣很順利,兩年下去,也會不錯。
。
州府。
婁詔一身便服,端正坐與正座,廳中,幾名官員彙報著各處信息。
離開辛城已有幾日,好似又回到了之前忙碌的時候,耳邊總是不同的人,提醒,稟告。
“辛城那一段河道最重要,這時候起謠言可不行。”一官員道。